司徒珩尴尬地笑了:“那個,我還有東西沒給阿灼看。”
沈清歡緩緩地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後,看着司徒珩木頭莊子似的杵在面前一動不動,蹙眉:“看什麼?看你嗎?”
“你來。”司徒珩拉着沈清歡往密室裡面去。
沈清歡在司徒珩又打開一個暗門的時候,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嘀咕了一句:“你是兔子轉世嗎?弄這麼多密室做什麼?”
司徒珩回了句:“大概吧,狡兔三窟嘛。”
進了密室,沈清歡見裡面空蕩蕩,唯有正面牆壁上挂着一塊紅布。
“這裡是?”
“我的母親。”司徒珩說。
母親?難道不該是母妃嗎?
沈清歡不動聲色,看司徒珩上前拉開紅布,裡面供桌、貢品都齊備,貢品一看就是新放上去的,靈位上卻一個字也沒有。
司徒珩滿眼期待的回頭看沈清歡。
沈清歡心裡輕歎,走過來取出三根香點燃,雙手捧着香舉過頭頂拜了三拜,上前把這一炷香放好,後退兩步跪下來:“婆母在上,兒媳沈氏清歡給您磕頭請安了。”
司徒珩跪在旁邊磕頭:“娘親,阿灼很好,以後兒子也有人陪伴在身邊了,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活着,以後,以後也一定會把娘親的牌位真正的供奉起來,而不是現在這般委屈娘親。”
沈清歡偏頭看司徒珩,看他紅了的眼角,她記得司徒珩剛一出生就被太後抱進了宮裡,生母的面兒都沒見到,就算見到剛出生的孩子哪裡能記得住?他為何哭?
司徒珩感覺到沈清歡注視着自己,轉過頭勉強擠出來點兒笑:“阿灼,謝謝你。”
“不用道謝,應該的,隻是我沒看到茶盞,下次來給婆母奉茶。”沈清歡說,對亡人敬重是應該的,更何況是司徒珩的母親呢?
司徒珩是個孝順的人,最珍貴的是生母的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