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外面的事,沈清歡便回去了小書房,所有的賬目核對好後,她決定要從王府的買賣鋪子開始動手。
安王之前因不善經營被手底下的奴才欺騙,府裡窮得厲害,如今娶妻入府,自然是要把家主母的姿态擺足了,當然也能趁機拔掉所有釘子,讓那些試圖在安王府安插各種眼線的人有忌憚,忌憚這位安王妃。
司徒珩看着沈清歡提筆寫字,走過來站在旁邊看,微微的勾起唇角,他很期待沈清歡大殺四方的感覺,鋪子裡的那些人在這個年終歲尾,非但拿不到紅利了,還要扒層皮啊。
親自給沈清歡研墨,坐在一旁單手拿着書看着。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但歲月靜好莫過如此。
翌日。
沈清歡依舊是在司徒珩臂彎裡醒來的,她想哭,費勁心力的挪到邊上,擔憂的看司徒珩,見他睡得還沉,松了口氣快速下床,沒看到司徒珩微微勾起的唇角。
用過早膳,二人坐上馬車回沈府。
“司徒珩,大哥要什麼時候去漠北?”沈清歡問。
司徒珩回道:“這一兩天就要離京了,回頭我們去十裡亭送他。”
沈清歡沒言語,大哥去漠北是最好的安排,雖然大哥未必能像司徒珩上一世那般把漠北經營的猶如大夏的一塊鋼鐵壁壘,可大哥也弱,兩個人聯手必定能得償所願。
想到這裡擡頭看了眼司徒珩。
司徒珩柔聲:“放心吧,處處都會有人接應。”
“龐家回京之後,就沒有機會回去漠北了,是嗎?”沈清歡問。
司徒珩勾了勾唇角:“所以,阿灼做了一件極好的事,免去了很多麻煩。”
殺龐開的時候,沈清歡沒有像這麼多,同樣沈清歡也清楚這是司徒珩在告訴自己,自己沒做錯。
但事實上自己洩憤是沖動的,哪怕重來一次,自己依舊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