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1頁)

武義伯臉色一沉,甩開了潘钰的手,掃了眼沈清歡:“小小年紀看個熱鬧就罷了,回家去。”

“多謝段叔叔。”沈清歡拱手一禮,像模像樣,轉身就往外走。

潘钰哪裡能容?指着武義伯的鼻子:“段遠山!你算個什麼東西?小爺我今天就不準他走!來人啊,給我攔下!”

但凡纨绔身邊必定有惡奴。

潘钰當然也是如此,他的兩個小厮立刻攔住了沈清歡的去路。

武義伯臉色陰沉的大步走到沈清歡的身邊,上去就是一腳踹在其中一個惡奴的肚子上,那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牌九桌子上,頓時牌亂飛,人也散開了。

“今天我就多管閑事了!我算不算個東西不礙事,你這不是東西的混賬玩意兒,恃強淩弱就該被收拾!”段遠山用身體護着沈清歡往門外去。

沈清歡本沒打算如此就從賭坊離開,可不想白費了武義伯的好心,帶着紅纓直奔門口。

武義伯把人送到門口,黑着臉:“若是知道你是誰家的孩子,非要去找你們的長輩,慣子如殺子的道理還用别人教嗎?”

沈清歡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不等沈清歡說話,武義伯一甩袖子回了賭場。

“公子,咱們現在咋辦?”紅纓問。

沈清歡低聲:“去武義伯府。”

紅纓叫馬夫趕車過來,撩起簾子扶着沈清歡坐進馬車裡。

沈清歡剛坐穩,擡頭就見司徒珩坐在對面,驚詫:“你怎麼在這裡?”

“剛巧路過。”司徒珩看沈清歡的打扮:“阿灼是出來湊熱鬧,還是出來探虛實了?”

沈清歡輕輕地歎了口氣:“是想要看看賭坊的流水,不過差點兒被人揍了。”

司徒珩勾起唇角露出笑意:“然後呢?”

“你還能笑得出來。”沈清歡翻了個白眼兒:“然後跑了呗,還能怎麼着?”

司徒珩哪裡舍得讓沈清歡生氣,慢條斯理的說:“武義伯的祖父曾是鎮國公手底下的猛将,不過戰死了,祖父和武義伯的父親有交情,朝廷封賞的時候是祖父貼了一句,段家才有了如今的爵位,但這一家人運氣不好,武義伯是在兄長亡故之後承襲的,武義伯府唯一的男丁還早夭了。”

沈清歡打量着司徒珩:“武義伯如此流連賭場,是為何?”

“當然是為了銀子。”司徒珩說:“并不是有了爵位就衣食無憂了,并且這位武義伯也奇怪,不肯入朝為官,也不肯經商,打從唯一的兒子早夭後,就成了賭場的長客,每次都會赢點兒銀子貼補家用。”

沈清歡知道司徒珩剛在就在賭場裡,也沒想要隐瞞:“我要幫他,他大女兒的病,我找人醫治。”

“好啊,剛好我們去拜訪。”司徒珩說。

沈清歡也不在意多帶一個人,吩咐紅纓去酒樓點了幾個菜和點心,又從成衣鋪裡買了幾套成衣和幾匹細棉布,還給小姑娘們準備了零嘴兒。

準備好這些東西都放在馬車上,吩咐車夫往武義伯府去。

沈清歡以為武義伯府怎麼也不會太寒酸,可馬車左轉右轉停在了偏僻小巷子的一戶人家門前,沈清歡心裡是有些酸澀的。

下了馬車,沈清歡打量着眼前的武義伯府,門頭上的匾額确實寫着武義伯府,但字迹模糊,匾額褪色,顯然有些日子沒有修葺了。

門前灑掃的十分安靜,但門口并沒有家丁守着,可見武義伯府的日子确實過的緊緊巴巴的。

紅纓上前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