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在落地窗邊的茶桌上坐下,慢條斯理的泡起了茶。
“你好,狐狸先生。”
姜雲筝客氣的打招呼,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又馬上糾正。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先生您怎麼稱呼,您别介意,我沒有不尊重的意思。您幾次救我于水火,聽說您身體不适,要離開京市,我特意過來看看您。上次您說您喜歡畫,我給您帶了一副,您看看合不合您的眼緣。”
她故意試探,一邊說着,一邊把畫拆開。
上次霍聿川就假扮過‘狐狸先生’,她不得不防。
“謝謝你,你有心了,我很喜歡。"
沈君澤盡可能的保持高冷,模仿着陸知白錄音裡的聲音。
他看都沒看,也沒發現她話裡的陷阱。
姜雲筝心裡咯噔一下。
他不是‘狐狸先生’,那他是誰?
陸知白又騙她?
“姜小姐,喝茶。”
沈君澤指了指桌上的剛泡的功夫茶,示意她坐下。
“好。”
姜雲筝沒有戳穿他,在他對面坐下但并沒着急拿起茶。
“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我為什麼幫你?價值兩個億的古筝,怎麼說給你就給你了;還有,我為什麼一直戴着面具?”
沈君澤主動提起這些,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催她喝茶。
他隻想盡快結束這場對話,讓他們快點進入正題。
“是,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姜雲筝覺察出他的急切,也意識到茶有問題,便故意把桌上弄掉了桌上的一個空茶杯。
“對不起。”
沈君澤下意識彎腰去撿,她便迅速換掉了他們倆的杯子。
“十二年前,我在f國聽過你師傅彈琴,那時候我還是個街頭流浪的孤兒,為了偷一塊面包差點被人打死,是你師傅救了我,給了我很多錢,救了我的命,也改變了我的一生。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我幫你都是為了報恩,而且那古筝本來就是你師傅的,還給你是應該的,這些你都不用記挂在心上。”
“今天之後,我就要離開京市了,以後你要自己學會保護好自己。這張卡裡是我欠你師傅的錢,你拿着,好好保重。”
沈君澤拿出一張卡遞到姜雲筝面前,如釋重負歎了口氣。
陸知白交代的話,終于說完了。
姜雲筝有些看不懂了。
他是假扮的,還在她茶裡動手腳,分明是不懷好意。
現在又給她錢,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