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轉院了,轉到了霍氏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
霍聿川請了全國,乃至全球的血液病專家教授給女兒會診。
但即便如此,熹熹的痛苦也沒能減少半分。
确診後不過短短三天,她就從一個原本像花骨朵兒一樣朝氣蓬勃的女孩兒就變得像一朵即将枯萎的小花。
姜雲筝都不敢給她梳頭。
每次梳頭,那頭烏黑柔順的頭發就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不敢讓她吃東西,每次都是吃什麼吐什麼。
那種仿佛要把她小小身體掏空的嘔吐,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捏着姜雲筝的喉嚨。
她更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聽她被醫生帶走時凄慘的哭聲。
那一聲一聲的呼喊。
“媽媽救我。”
“媽媽我疼。”
“媽媽我是不是會死?”
就像刀一樣割在她的心上。
她甯可生病的人是她,所有的痛苦折磨都讓她來承擔。
可她替代不了。
除了陪伴,她什麼都做不了。
“媽媽,我好難受,我要出院,我要再呆在這裡,不想吃藥,不想打針,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了。”
熹熹剛撕心裂肺吐了十幾回,小臉慘白哭着求姜雲筝帶她走。
她是真的真的快受不了。
姜雲筝抱着已經瘦成紙片人的女兒,痛的無法呼吸。
哭成了淚人。
她也好像帶她回家,永遠不要再來醫院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是
他們不能放棄。
“熹熹。”
“爸爸,爸爸,我要回家,我們一起回家,我受不了了。”
霍聿川聽着女兒的哭聲,也心疼不已,過去緊緊抱住了她們母女。
“我知道熹熹現在很痛苦,很難受,但是我們熹熹現在是一個堅強勇敢的戰士,正在跟體内的壞細胞戰鬥。你知道嗎,你超級厲害,已經把那些壞細胞打的跪地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