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憑這縣主之身,她也算有争鬥的資本了,目送着桑染出了坤甯宮,皇後才恨鐵不成鋼地瞥向屏風後那道踱步不停的身影。

“人都已經走了,還不出來?”

一身白袍的蕭承凜現身,相較入城馬上時的淩厲威嚴,這會兒在皇後跟前兒,倒更多了些驕縱恣意。

先太子走得早,蕭承凜還不會說話的年紀就被抱到皇後身邊養着了,雖不是親生母子,但情分隻多不少。

蕭承凜今日得勝回朝,連皇上都沒去見,便先來了她的坤甯宮請安,竟是求賜一門姻緣。

“你方才也聽見了,那丫頭如今沒有嫁人的心思,你怕是會錯了意。”

皇後睨着蕭承凜,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是看着蕭承凜長大的,這孩子自小不喜喧鬧,旁的皇子早有通房侍妾的年紀,他卻連個丫鬟都不留在身邊。

可隻去了北疆三年,回來便說他與桑染互生情愫請求賜婚。

方才皇後這一問,桑染哪有嫁人的心思?

分明是這小子胡說。

蕭承凜解下腰間荷包,往皇後手中一塞。

“皇後明鑒,這荷包出自桑染之手,是她送我的定情信物,怎麼就是兒臣會錯了意?”

皇後拈着那荷包看了許久,針腳細密,的确是陸氏一貫的手藝。

這幾年桑染與蕭承凜同在北疆,若說兩人私下遇見互生情愫也不是沒可能。

問題是桑染那孩子沒嫁人的心思

皇後正擰眉沉思時,蕭承凜便頂着一副死皮賴臉的嬉笑樣湊上前。

“女兒家面皮薄,皇後不說的清楚些,桑染定是怕您指錯婚才不肯答應的。”

外人面前不苟言笑殺人如麻的攝政王,這會兒為了一門婚事,卻在皇後跟前耍起了撒潑打滾的伎倆。

皇後被纏得沒法,隻好另給了個法子。

“過幾日便是中秋,本宮命你皇妹辦一場中秋宴,能不能成婚,你自己去求她,那丫頭命苦,她若不願嫁,本宮可不會強行賜婚。”

蕭承凜摸摸下巴,俊朗容顔閃過一絲為難。

桑染雖見過他,卻不知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