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一聲令下,自然有人去請太醫,至于桑家這些人,直接被黃金甲衛的重重銅牆鐵壁全部隔絕在外。
見狀,桑阜南也隻能是無能狂叫!
他咬牙切齒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放肆,這個攝政王簡直就是太過分了,真以為這天下是他們家的不成!”
這天下還真就是他們家的。
白氏看着桑阜南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沒有上前勸說,隻是憂心忡忡:“老爺,這可怎麼辦啊,難不成大小姐真的不認你這個父親了嗎?”
“她敢!”
“百善孝為先,她若是真的敢不認生父,那麼我倒是要看看,她這個縣主的位置,能不能留得住!”
桑阜南再次暴走,砸了身邊的茶盞。
“父親息怒!”
桑婉柔雖然吓得不輕,但是卻還是在白氏的示意下,上前安撫桑阜南。
桑阜南剛剛在另外一個女兒那裡吃了虧,現對上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心中更是柔軟,溫柔的摸了摸桑婉柔的腦袋,笑着說道:“婉柔真乖,爹爹看着你啊,就不生氣了。”
太醫來的很快,看着桑染血肉模糊的膝蓋,倒吸了一口冷氣,随後開口說道:“縣主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傷口已經爛了,這層肉,怕是要刮下來了。”
“不,不行!”
“這怎麼可以?”
“到時候豈不是要留疤了?”
春月第一個不同意,女孩子的身體是多麼的珍貴,要是真的留下一個巨大疤痕的話,那麼以後還怎麼成親呢?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隻怕會感染的,到時候創面擴大,這條腿也可能活活廢了。”
太醫也是滿臉為難,畢竟他很清楚一個這麼大的疤痕,對于女子來說意味着什麼,可是為了保住這條腿,一道疤,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剜吧。”
桑染的聲音淡淡的,就好像是從天上飄下來的一般。
雖然很輕,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哪怕是柳凡這樣的鐵血男子漢,也是有些詫異的。
他早就知道,桑染身體羸弱,風一吹就倒,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堅毅的心性?
“是,那臣現在就去準備。”
太醫說完之後,轉身去準備治療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