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現在算是發現了,這桑染雖然看着柔弱,說話也是病恹恹的中氣不足,但是這話裡的内容可是字字珠玑,正中要害,實在是厲害。
她被噎了一下,甚至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最後隻能是對着桑染微微一笑。
“好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不影響你休息了。”
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往外走,腳步匆匆的樣子充分表現了她的心虛。
看着她的背影,桑染的嘴角微微揚起,眸子裡全都是諷刺的光。
“小姐,這個人心思不正,你可不要信她說的話。”
春月有些着急的看着桑染。
“他們說什麼都可以,我不在乎。”
“我要做的事情,他們也阻擋不了。”
桑染冷冷的哼了一聲。
她盯着自己的膝蓋,用了軍中秘藥之後,現在已經好了不少,不得不說,這些藥還真的是幫了她大忙了。
“母親當年離開的比較匆忙,手下的人也都被他們四散趕了出去,你馬上把這些人都給我找回來,我身邊始終要有自己的人!”
桑染想要報仇,就必須要拿捏整個後宅,隻有她一步一步的爬到高處,才能夠把整個桑家化為齑粉。
“是,小姐,你身體不好還是要注意休息,千萬不要太勞心勞神了。”
春月走上前去,滿臉心疼的看着桑染。
她本應該是這京中最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可是偏偏現在被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晚飯的時候,桑阜南帶着桑染小時候最喜歡的荷花糕過來,他就好像是跟桑染之間毫無龃龉一般,笑呵呵的看着桑染:“染染,看父親給你帶了什麼?”
桑染對上桑阜南溫柔的笑,隻覺得一陣的惡心,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桑阜南之所以這樣過來,就是為了要把自己撇幹淨,想要禍水東引,讓桑染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白氏的身上。
哪怕是心中知道桑阜南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桑染還是不動聲色,隻是看了看那荷花糕。
母親離開的時候,桌子上擺放的就是荷花糕,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吃,隻要看見荷花糕,就會想到母親的血是怎麼染紅了整張桌子,隻覺得一陣的惡心。
桑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随後生生的把喉頭的惡心和腥甜咽了下去。
“父親有心了,隻是女兒已經長大了,這果子甜膩,我不喜歡。”
桑染别過臉,不想讓桑阜南看見她眸中的真實情緒。
聽見這話之後,桑阜南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卻還是耐着性子開口道:“三年不見,染染還真的是長大了很多,越發像你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