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衣服可真好看啊!人也漂亮,整個京城怕是也就隻有她配得上這副東珠頭面了吧?”
“這東珠頭面,可是皇上親自賜給皇後娘娘的,如今又在縣主的頭上,由此可見,皇後娘娘寵愛縣主啊!”
衆人議論紛紛,所有的焦點和注意力全都從桑婉柔的身上轉移到了桑染的身上。
桑染走進來,對着一衆貴女微微一笑:“大家快免禮,實在是太客氣了。”
她故意站在桑婉柔的身邊,頭上的東珠晃得桑婉柔眼暈。
可是偏偏,桑染笑的人畜無害:“妹妹怎麼走的這麼快?”
桑染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從全方面碾壓桑婉柔,畢竟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的對比就會更加的明顯,誰是鳳凰誰是山雞,一目了然。
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桑婉柔之前的出身是多麼的見不得人,現在對比這麼明顯,一個個的開始竊竊私語。
“要我說,正室原配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這周身氣度,比那公主也不差嘛!”
“小娘養的就是不行,哪怕是靠着腌臜手段上位,也總是抹不掉這個出身的。”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正室原配的孩子,所以她們肯定是會下意識的排擠非正統出身的孩子,更何況江修可是京中諸位貴女的春閨夢裡人,白白便宜了賤人,誰能甘心?
這些話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偏偏一字不落的進入了桑婉柔的耳朵裡。
桑婉柔的桃花裙剛才還豔壓群芳,可是現在站在桑染身邊,就像是秃尾巴雞一樣,上不得台面。
她捏緊了拳頭,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桑染的時候,眸子裡的怨毒,怎麼都藏不住。
“阿染!”
“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顧芳芳幾乎是第一時間沖過來,她才不管什麼縣主不縣主的,什麼身份有别,她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顧芳芳一把抱住了桑染,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好你個狠心的壞女人,一走就是三年,一封信也不給我,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
“不過我是真的沒用,哪怕是三年時間我日夜纏着江修,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這未婚夫,我終究是沒有幫你守住。”
顧芳芳說着說着,哭的更兇了。
她又不是天生的不知羞恥!
怎麼可能真的每天跟在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身後沒完沒了的糾纏?
不過是想要幫自己的好姐妹守住這門好親事罷了。
桑染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離京三年最後記得她對她好的,就隻有顧芳芳一個人。
現在看着顧芳芳哭的難過,桑染也是一陣的心疼,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淚,柔聲道:“三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胡說八道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是我們可以随便置喙的?”
這話一出,衆人的表情就變得更精彩了,看着桑婉柔的眼神,也像是鋒利的刀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