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有點累了，怕是真的老了。”陸老将軍笑了笑，可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是苦澀。
見狀，陸老夫人終于是發現了不對勁，她咳嗽了一聲，吃了飯之後就拉着桑染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孩子，跟外祖母說，你是不是跟外祖父吵架了？”
“沒有。”
桑染搖搖頭，靠在外祖母的身上，小聲地說道：“我隻是想念我的娘親，我好久都沒有見她，我都要忘記母親的樣子了。”
“傻孩子，你現在過得好，你娘在天上剪了也會高興的。”陸老夫人溫柔的摸了摸桑染的臉頰，滿臉都是心疼。
唯一的女兒說走就走了，隻剩下小貓兒似的一個外孫女，那就是老太太的眼珠子了。
“外祖母，你說若是我母親知道我一直都認賊作父，會不會很難過？”
桑染歪着頭，就這麼直直的看着陸老夫人。
老夫人活了一輩子了，什麼沒有見過？
一聽這話，就明白桑染是什麼意思了。
她笑了笑，捏着桑染的鼻子，柔聲道：“你這個小丫頭，我就知道你一肚子的心眼子，你已經都知道了是不是，難怪你外祖父的臉色那麼難看。”
“外祖母？”桑染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在陸老夫人這裡這麼的輕巧：“你都不瞞着我一點嗎？”
“你都這麼大了，我能騙你多久？”陸老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現在這個樣子跟你母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你們都是那種看上去人畜無害，其實犟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家夥！”
這話一出，桑染直接笑出聲來。
果然隻有當娘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