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麼聰明,還能看不出我的心思?不過是借您的威風吓吓人罷了。以後要在東宮過活,沒點威風可不行。”
蕭景翊突然抓住她手腕,眼神發暗:“記住,你是我的人。在東宮,隻有我能欺負你。”
沈青黛被他攥得生疼,卻仍笑得眉眼彎彎。
“殿下這話霸道得很,可要是旁人總在臣妾耳邊聒噪,哪還有心思幫殿下做事?”
她眨了眨眼,故意湊近他耳邊,“比如三日後悅香樓的貨”
蕭景翊手一松,神色不耐地别開臉:“行了,少拿這些事來煩孤。”
話雖這麼說,目光卻不自覺落在她泛紅的手腕上。
“手都被捏紅了,也不知道躲?”
第二日傍晚,沈青黛端着食盒進書房時,蕭景翊正皺着眉批奏折。
她将描金食盒往桌上一放,掀開蓋子露出雪白的燕窩。
“殿下嘗嘗?禦膳房新得了南洋進貢的燕盞,臣妾特地盯着炖了兩個時辰。”
蕭景翊瞥了眼冒着熱氣的碗:“無事獻殷勤,說吧,又想求孤什麼?”
“殿下把臣妾想得太功利了。”沈青黛托腮歪在一旁。
“不過是想着,要扳倒威遠侯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臣妾總被些阿貓阿狗纏着,哪有精力琢磨大事?”
她故意重重歎了口氣,“就像昨日那玲琅,到現在還在柴房罵罵咧咧呢。”
蕭景翊擱下筆,揉着太陽穴道:“孤不是罰過她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孤把她發賣了?”
“臣妾哪敢提這種要求?”沈青黛哼笑一聲。
“隻是有些下人不長記性,總覺得自己伺候殿下久了,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裡。臣妾要是真處置了,怕是還要被人說善妒容不下人。”
她轉着護甲,慢悠悠道,“要是殿下能出面敲打敲打”
“沈青黛,别得寸進尺。”蕭景翊突然打斷她。
“孤能罰她一次,是看在你受委屈的份上。但玲琅伺候孤多年,真要趕盡殺絕,底下人怎麼看?”
他傾身逼近,眼底帶着警告。
“你若真想在東宮站穩腳跟,就自己想辦法。連個小小侍女都擺不平,還說什麼幫孤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