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讓春桃做了盒玫瑰酥,自己捧着就往蕭景翊的書房去。
一推門,蕭景翊正黑着臉站在案前,地上散落着幾張皺巴巴的紙。
“沈青黛!”他咬着牙喊她名字,“玲琅的毒解了,為何不向本太子禀報?”
沈青黛福了福身,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殿下息怒。這是給玲琅調理身子的藥。妾心想,這點小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小事?”蕭景翊抓起桌上的茶盞又放下,“太醫院折騰半月都沒轍的毒,你解了卻不聲張,到底安的什麼心?”
她慢悠悠走到桌邊,把瓷瓶輕輕放下,順手打開帶來的點心匣子。
玫瑰酥的甜香散開,“殿下先消消氣。嘗嘗這個?春桃新做的。”
蕭景翊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樣子更來氣:“誰要吃你的點心!别轉移話題!”
“自打新婚夜過後,殿下就沒踏進我屋子半步。”
沈青黛突然歎了口氣,拿起塊點心咬了一口。
“現在東宮上下都傳,說良娣早就失寵了。我想着,解個毒這種小事,說了反而顯得我邀功”
“傳就傳去!”蕭景翊别過臉,耳朵卻微微發紅,“本來我和你就”
“本來就什麼?”沈青黛突然湊到他跟前,酥餅碎屑沾在嘴角,“我好歹是殿下第一個女人,就這麼丢着不管了?”
蕭景翊手一抖,差點碰倒茶盞。
他猛地站起來,不料袖子掃到硯台,墨汁濺了半桌:“沈青黛!你、你胡說什麼!”
“我哪句說錯了?”她掏出手帕慢悠悠擦嘴。
“殿下再這麼冷落我,外頭指不定怎麼編排。到時候說您薄情寡義,連自己的良娣都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