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他手忙腳亂地擦衣服,急得說話都不利索,“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
“知道啦知道啦!”
沈青黛吐着舌頭把頭發重新挽上,突然臉色一正,從袖子裡掏出小瓷瓶。
“殿下,您這毒紋又深了。這藥要不就試試看”
“拿走!”蕭景翊别過臉,“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青黛撇撇嘴,把藥瓶往桌上一放:“那我去赴宴喽”
“愛去不去!”蕭景翊抓起奏折就看,可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早點回來,别亂喝别人給的東西。”
沈青黛眼睛頓時亮了,剛要打趣兩句,就聽蕭景翊大吼一聲:“還杵在這兒幹什麼?滾!”
等她蹦蹦跳跳跑出書房,蕭景翊盯着桌上的小瓷瓶,手指來來回回摩挲着。
外頭的陽光照進來,把藥瓶上“朔月”兩個字照得清清楚楚,不得不說,這藥名還挺文雅的。
他心煩意亂地把藥塞進抽屜,完全沒發現,自己嘴角不知啥時候,已經偷偷翹了起來。
沈青黛哼着小曲兒回屋,一屁股坐在雕花梳妝台前,從檀木櫃子裡翻出個描金小匣子。
匣子打開,裡頭整整齊齊碼着十幾盒香膏,湊近了還能聞到玫瑰混着柑橘的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春桃!把我那套蝶紋護甲找出來戴上,再去折朵最新鮮的芍藥,要大紅色的!”
她對着銅鏡扭了扭腰,往手腕内側抹了點香膏,“今兒可得讓那幫人眼饞死!”
春桃手忙腳亂給她簪花:“主子,聽說這次宴會上連淑妃娘娘都要露面,您真不緊張啊?”
“緊張啥?”沈青黛對着鏡子挑眉,護甲在燭火下泛着銀光,“我帶着殺手锏呢!”
她拍了拍小匣子,裡頭香膏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就這些寶貝,保管把她們迷得暈頭轉向。”
等沈青黛踏進德妃的禦花園,宴會上早坐滿了人。
亭台樓閣挂滿紫藤花串,風一吹香得人發暈。
德妃老遠就笑着招手,頭上的東珠步搖晃得耀眼:“青黛快過來!哀家早聽說你醫術了得,最近這手腕總犯疼,連茶盞都端不穩”
“娘娘這是操勞過度,天天操心後宮瑣事,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沈青黛立刻從袖中掏出個羊脂玉瓷瓶,“這裡頭是特制的藥油,混着千年人參和天山雪蓮,每天抹三次,保管半個月見效!”
她邊說邊往周圍掃了一圈——陸瓊華的位置空空如也,倒是幾個低階嫔妃眼睛發亮,湊過來你一言我一語。
“良娣這衣裳料子可真講究,是蜀地進貢的雲錦吧?”
“還有這香膏的味道,清甜不膩,比禦膳房的桂花糕還勾人!”
沈青黛笑得眼波流轉:“姐妹們喜歡就好!等回去我多做些,給各位都送兩盒!”
正吹得起勁,突然有人輕輕扯她袖子。
低頭一瞧,是陸瓊華身邊的念慈,懷裡抱着個描金食盒,眼睛滴溜溜亂轉。
“良娣,我家娘娘請您去偏殿說句話,特意備了江南進貢的碧螺春”念慈聲音壓得極低,“說是有要緊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