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可不一定。”丞相笑得高深莫測,“老臣聽說,她跟那個花戎藥鋪的老闆關系非同一般,說不定”
“花戎?”五皇子皺眉,“一個藥鋪老闆而已,能有什麼用?”
“殿下您想啊,”丞相循循善誘,“花戎是南疆來的,又懂醫術蠱術,沈青黛的解藥多半是從他那兒來的。”
“要是咱們能抓住花戎的把柄,或者讓花戎出點什麼事,您說沈青黛會不會慌?”
五皇子眼睛越聽越亮,忍不住拍了拍丞相的肩膀。
“老匹夫,你這腦子還真管用!行,我這就讓人去盯着花戎,再去宗人府探探威遠侯那兩個女兒的口風!”
與此同時,沈青黛正蹲在花戎藥鋪的後院,幫着曬草藥。
花戎叼着煙杆,看着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吐槽:“我說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輕點?那是‘清心草’,不是喂豬的糠!”
“知道啦知道啦!”沈青黛把一捆草甩在竹匾裡。
“我這不是看您一個人忙不過來嘛!對了老戎,昨天南疆公主送的那盆‘忘憂花’,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迷魂草’?”
“可不是嘛!”花戎往地上磕了磕煙灰。
“那玩意兒看着漂亮,花瓣上全是細微的毒粉,聞多了能讓人精神恍惚,任人擺布。幸好你機靈,沒讓那公主得逞。”
沈青黛得意地揚起下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過說真的老戎,五皇子和那公主是不是盯上我了?怎麼總給我下絆子啊?”
花戎歎了口氣,放下煙杆:“何止是盯上你啊京城這潭水,早就渾了。”
“五皇子想奪嫡,阿依古麗想找巫主的東西,而你和太子,正好擋在他們路上。”
“切,擋他們路又怎麼了?”沈青黛撇撇嘴。
“我還看他們不順眼呢!對了老戎,你說那阿依古麗口口聲聲說什麼‘忘憂蠱’,到底是啥玩意兒?真能讓人忘記煩惱?”
花戎搖搖頭。
“哪有那麼神!‘忘憂蠱’其實是‘控心蠱’的變種,下了蠱的人會對下蠱者言聽計從,跟丢了魂似的。”
“不過這蠱對心志堅定的人沒用,所以她才想先拿‘迷魂草’迷糊你。”
沈青黛聽得咋舌:“這麼邪乎?那她為啥不直接給太子下蠱?”
“傻丫頭,”花戎敲了敲她的腦袋。
“太子身邊多少護衛,多少暗衛?她哪有機會近身?倒是你,整天咋咋呼呼的往外跑,可不就成了靶子?”
沈青黛揉着腦袋,嘟囔道:“我這叫藝高人膽大”
“拉倒吧你,”花戎拿煙杆敲了敲她手背。
“再藝高也架不住人家玩陰的。趕緊回你的東宮去,别在我這兒晃悠了,省得引火燒身。”
沈青黛撇撇嘴,知道花戎是為她好,也就沒再頂嘴。
揣着花戎新給的一小包“醒神散”,她溜溜達達往東宮走,心裡卻跟揣了隻兔子似的。
五皇子和阿依古麗都盯着她呢,這日子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