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沈青黛的臉瞬間紅透,在他懷裡撲騰。
蕭景翊卻紋絲不動,擡腳避開地上的藥渣,徑直往内室走去。
“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把東宮燒得像戰場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人說閑話?”
内室的銅盆裡早備好了熱水。
春桃吓得躲在角落,見蕭景翊抱着沈青黛進來,臉比主子還紅,結結巴巴道:“殿、殿下,要、要奴婢伺候嗎?”
“不用。”蕭景翊把沈青黛往凳子上一放,沾濕帕子擰幹,“閉眼。”
沈青黛乖乖閉上眼,睫毛卻緊張地顫動。
溫熱的帕子輕輕擦過臉頰,帶着若有若無的龍涎香。
她偷偷睜開一條縫,正好對上蕭景翊。
“亂動什麼。”蕭景翊手上的動作沒停,仔細擦去她眼角的煤灰,“把臉轉過來。”
沈青黛乖乖轉了半圈,突然憋不住樂:“殿下,您該不會有潔癖吧?擦個臉這麼講究,比我搗鼓藥材還細緻。”
她偷瞄着蕭景翊捏着帕子的兩根手指,像是生怕沾到髒東西。
“上次我蹭了你袖子一下,您回屋就換了衣裳,春桃還以為您嫌我身上有藥味呢!”
蕭景翊的手頓了頓,耳尖泛起薄紅:“你是東宮良娣,一言一行都關乎皇室體面。”
他把擦髒的帕子往水盆裡一丢,仿佛那是什麼燙手山芋,“再說,你渾身煙味,熏得人頭疼。”
“明明就是潔癖!”沈青黛小聲嘀咕,眼睛卻瞟向偏殿方向,“那回魂丹”
“不許再煉了。”蕭景翊立刻識破她的心思,從腰間解下塊鎏金牌牌拍在桌上。
“拿這個去我的私庫,想要什麼藥材自己挑。但你要是敢再把東宮弄成火場,就别怪我把你那些瓶瓶罐罐全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