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翊艱難地轉頭，看向皇帝：“父皇别别為難五弟”
他的聲音輕得像随時會消散，“兒臣知道，五弟一直對太子之位”
他喘了好一會兒氣，才接着說，“本就該是皇後膝下皇子的兒臣德不配位”
皇帝的手猛地顫抖起來，望着蕭景翊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他想起了多年前，真正的嫡皇後——蕭景翊的生母，也是在病榻前，用同樣虛弱的聲音求他善待後宮衆人。
那時的皇後為了護住剛出生的蕭景翊，在血崩之際還強撐着一口氣安排身後事。
“住口！”皇帝突然紅了眼眶，一把抓住蕭景翊的手，“你是嫡子，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當年若不是”
他猛地轉頭，看向癱坐在地的陸瓊華，眼神裡滿是厭惡。
“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你母妃也不會”
陸瓊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拼命搖頭：“陛下，您說什麼呢！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皇帝冷笑一聲。
“當年皇後突然暴斃，你就順理成章登上後位！如今你兒子又想謀奪太子之位，當朕是傻子嗎？”
五皇子蕭景桓吓得渾身發抖，連忙磕頭：“父皇，兒臣真的沒有”
“都别狡辯了！”皇帝一腳踢翻身邊的矮凳。
“陸瓊華，即日起你與五皇子一同禁足！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踏出宮門半步！”
他轉頭對高公公下令，“傳朕旨意，昭告全宮——皇後教子無方，五皇子居心叵測，即日起閉門思過！”
“陛下！臣妾冤枉啊！”陸瓊華尖叫着撲過去，卻被侍衛死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