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沈青黛,他把葫蘆往腰上一别,起身拍了拍灰:“這次又缺啥?”
“還是花戎大叔懂我。”沈青黛湊過去,“有血竭草不?要三兩。”
“就知道你得要這玩意兒。”
花戎轉身從裡屋拖出個木箱,打開來裡頭躺着幾株暗紅的草。
“上月剛從南疆收的,給你留着呢。”
他用秤稱了三兩,包成紙包塞給沈青黛。
沈青黛摸出銀子遞過去,被他一巴掌拍掉:“跟你花戎大叔客氣啥?拿回去!再提錢我把你藥箱扔出去。”
“嘿嘿,就知道大叔最好了。”沈青黛笑嘻嘻地把銀子揣回去,“上次借的藥碾子我讓春桃洗幹淨了,下次讓她給您送來。”
“放着吧,我這兒不缺那玩意兒。”花戎往竹椅上一坐,灌了口酒。
“說吧,宮裡最近是不是又鬧幺蛾子了?你這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了。”
沈青黛搬了個小馬紮坐下,撿了顆他桌上的話梅丢嘴裡。
“消息真靈通。太子殿下前陣子中毒了,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中毒?”花戎挑眉,“誰這麼大膽子?”
“還能有誰,後宮那幾位呗。”沈青黛含糊道,“對了,外面最近有啥新鮮事不?”
“新鮮事可不少。”花戎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