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東宮的院子裡就跪滿了人,黑壓壓一片。
蕭景翊坐在廊下,眼神像刀子似的掃過衆人:“誰還跟外臣有勾結?自己站出來,不然查出來,别怪我不客氣!”
人群裡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
沈青黛站在蕭景翊身邊,突然指着角落裡的一個小宮女:“你!前幾天是不是去五皇子府送過信?”
那小宮女吓得臉都綠了,剛想狡辯,就被春桃拿出的證據砸在臉上——是她跟五皇子府侍衛交易的紙條。
“還有你!”沈青黛又指向一個太監,“你偷偷給威遠侯府送過東宮的布防圖吧?别以為我不知道。”
那太監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一上午審下來,居然揪出了七個跟外臣勾結的,有五皇子的人,有威遠侯的人,甚至還有柳如煙安插的眼線。
蕭景翊氣得臉色鐵青,把這些人全拖下去打了五十大闆,扔進了天牢。
“剩下的人聽着!”他聲音洪亮,“從今天起,東宮實行輪班制,每個人的行蹤都要登記,誰敢再跟外人勾結,格殺勿論!”
衆人吓得連連磕頭,大氣都不敢喘。
等院子裡清淨了,沈青黛才踹了踹地上的石子:“這下好了,總算清淨了。不過五皇子也太蠢了,想下毒都不知道找個靠譜的人。”
“他就是被陸瓊華挑唆的。”蕭景翊捏了捏眉心,“陸瓊華被禁足,肯定不甘心,想讓五皇子給她報仇。”
“那咱們要不要反擊?”沈青黛挑眉,“我這兒有能讓人長紅疹子的藥,給五皇子送點?”
“别胡鬧。”蕭景翊敲了敲她的腦袋。
“五皇子現在就是個跳梁小醜,不值得咱們動手。倒是柳如煙,她安插的眼線居然能混進東宮,看來得好好查查她了。”
正說着,琳琅端着藥碗過來,臉色蒼白得像紙:“殿下,沈良娣,該喝安神藥了。”
沈青黛接過藥碗,故意說:“剛才審出那麼多奸細,琳琅你可得小心點,别被人騙了。”
琳琅的手一抖,藥汁灑了點出來:“是、是奴婢會當心的。”
她放下藥碗就想走,被蕭景翊叫住了。
“你在東宮待了這麼久,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蕭景翊盯着她的眼睛。
琳琅低下頭:“回殿下,奴婢、奴婢什麼都沒發現”
“是嗎?”蕭景翊冷笑一聲,“我聽說前幾天你去庫房,買通了管事,多領了不少砒霜?”
琳琅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噗通”一聲跪下:“殿下恕罪!奴婢、奴婢隻是想毒老鼠”
“毒老鼠用得着砒霜?”沈青黛蹲下來看着她,“還是說,你想毒别的什麼人?”
琳琅吓得渾身發抖,眼淚直流:“真的是毒老鼠!東宮最近老鼠太多了,奴婢、奴婢也是為了大家好”
蕭景翊揮揮手:“起來吧,再敢亂用藥,仔細你的皮。”
琳琅連滾帶爬地跑了,沈青黛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肯定有鬼。”
“不急,”蕭景翊握住她的手,“她跑不了。等這次東宮整頓完,就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