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蕭景翊冷聲打斷,沖陣九使了個眼色,“把他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記下來,快馬送回京城,讓父皇也聽聽。”
陣九趕緊掏出紙筆,蹲在陳大志面前奮筆疾書。
陳大志這才有點慌了,掙紮着喊:“你要幹啥?我說的都是實話!五皇子本來就”
“再多說一個字,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蕭景翊眼神冷得像冰,陳大志吓得瞬間閉了嘴,脖子縮得跟鹌鹑似的。
沈青黛踢了踢他的屁股:“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不說了?”
陳大志咬着牙不敢吭聲,心裡卻在罵:等五皇子掌權,看我怎麼弄死你們!
隊伍重新出發,沈青黛扒着車窗看被捆在馬後的陳大志,笑着跟蕭景翊說:“這老小子真是蠢得冒泡,這種話也敢往外說,怕是活膩了。”
“正好,省得咱們找借口收拾他。”
蕭景翊翻着賬本,“陳家跟陸家的往來賬冊都在這兒,再加上他剛才那番話,夠陸家喝一壺的了。”
“那五皇子呢?”沈青黛好奇,“父皇會不會罰他?”
“你說呢?”蕭景翊挑眉。
“父皇最忌諱的就是皇子觊觎皇位,陳大志這話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裡,五哥怕是得把禁足的院子門檻蹲破。”
果然,沒幾天,京城就傳來消息。
據說皇帝看到奏報時,當場把茶杯摔了,怒吼着:“朕還沒死呢!他就惦記着朕的位置了?”
氣得在禦書房轉了三圈,當即下旨,把五皇子的禁足時間延長到三年,還把陸貴妃宮裡的份例削減了一半,斥責陸家“教侄無方,幹預朝政”。
陸家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打懵了,查了半天才知道是陳大志惹的禍,氣得陸尚書把家裡的茶杯都砸了。
“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另一邊,威遠侯正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去江南找蕭景翊,剛走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住了。
“侯爺,陛下有旨,免去您江南治災的職務,在家閉門思過。”侍衛遞上聖旨,面無表情。
威遠侯懵了:“為啥?我昨天還跟陛下請旨”
“聽說跟陳家村的案子有關。”侍衛壓低聲音,“陛下還讓禦史台查您跟陸家的往來呢。”
威遠侯這才明白,是被陳大志牽連了。
他氣沖沖地回府,把桌子掀了個底朝天:“陳大志!我饒不了你!”
沒過多久,就有密探來報,說陳家剩下的人在夜裡被人暗殺了,滿門抄斬,連條狗都沒剩下。
沈青黛聽到消息時,正在給災民發藥,愣了愣才跟蕭景翊說:“威遠侯下手夠狠的,直接把陳家滅口了。”
“他這是怕陳家把他供出來。”蕭景翊正在看地圖,頭也沒擡。
“陳家跟威遠侯也有勾結,倒賣過不少赈災糧,現在陳家倒了,他肯定要殺人滅口。”
“那咱們不管管?”沈青黛皺眉,“就這麼讓他殺了滿門?”
“急什麼。”蕭景翊放下地圖。
“他殺得越狠,留下的把柄就越多。等咱們把江南的事處理完,再回頭收拾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