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就結婚,跟她沒什麼關系。
回到酒吧大廳,南知意便徑直越過了顧西洲那桌,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顧西洲跟季唐換了位置,坐在她正對面。
她并沒有再多看對方一眼,也不在意,對方有沒有看他。
曾經,為了能吸引他的目光,她做過很多卑微的事情。
在網上搜索,讨好男人的攻略。
她會做按照他的喜好,變着法子的,給他做各種菜,頂着夏日的炎炎烈日,冬日的凜凜寒風,去給他送飯。
還會在他感冒發燒,渾身發冷的時候,脫光自己,用自己的溫度,給他取暖。
會因為他說喜歡她穿白色,就讓其他顔色的衣服,再也不出現在自己的衣櫃裡。
現在想一想,真是怪可笑的。
一個人,不喜歡你,哪怕你做再多的事情,也不會喜歡你。
若是喜歡你,哪怕你什麼都不做,隻是站在那裡,他就喜歡。
她其實也挺感謝許微重新回來的,要是她不回來,估計她還要在不切實際的美夢裡,掙紮許久。
自嘲地苦笑一下,南知意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紅色雞尾酒,一飲而盡。
“你流産之後,顧西洲這個死渣男,是一聲不吭,見了面也是半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你在那裡忍受身心雙重折磨的時候,他卻忙着跟白月光約會。”
“我真是越想越不平衡。”
淩淩的聲音,打斷了南知意的思緒,她擡起頭,便看到淩淩正看着顧西洲的位置,咬牙切齒。
南知意倒是沒她這種憤怒了,她隻是笑了笑,“這很正常。”
顧西洲就是這樣,最深情,卻也最涼薄。
對待喜歡的人,他會深情到骨子裡。
對于不喜歡的人,哪怕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她正好是那個,他不喜歡的人。
所以從流産到現在,她并沒有太去在意淩淩說的這些問題,畢竟都已經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隻是有時候午夜夢回,回憶起這些細節,會有些不平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