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不禮物的她其實不怎麼在意,現在整個帝都誰人不知道顧西洲和許微好事将近,她要是能趁着這個機會讨好許微,那不就等于搭上顧氏了?
林妍抿抿唇,忍着激動,“既然許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
“我沒有偷她的東西,為什麼要補償她?”南知意清冷的聲音蓋過林妍的,她直直的凝着許微,眼神清亮執拗。
如果按照許微說的辦,便等于默認了她偷東西。
今天,她便會頂着個“小偷”的頭銜走這裡出去。
許微被問的噎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南小姐,我也是好意。”
“南知意,你别給臉不要臉。”顧茜茜立刻趁機是諷刺,“你真以為許微姐願意管你的閑事?她是不想你丢顧家的臉。”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以後大家都笑話顧家竟然養出一個小偷傭人。”
“不過你這樣的也正常,畢竟從小就沒媽管教,爸又死的早,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多肮髒的心思。”
顧茜茜越罵越髒,旁邊的陸真聽不下去,出聲維護,“顧先生,你就任由顧小姐這麼侮辱知意嗎?碩大一個顧家,卻對一個曾經的傭人惡言相向,難道這就是顧家的家教?”
顧西洲眸子眯了眯,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冷光,“我顧家人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置喙。”
顧茜茜原本有些發怵,聞言立刻有了底氣,直接喊來人把南知意趕出去。
賓客們驚呼躲閃,陸真将南知意護在身後。
混亂間,南知意感覺右肩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她來不及反應,便整個人便重重跌下樓梯,伴随着驚呼聲,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來。
在倒地的瞬間,南知意看到了自己方才站的位置旁邊,許微正埋首于顧西洲的懷裡。
她看不清許微的表情,也無法判斷剛才推自己的人是不是她。
可那個她愛了整整七年的男人,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仿佛絲毫不關心她的生死。
南知意躺在地上,心髒一片冰涼。
她想,自己這輩子做過最正确的決定,就是流掉孩子不再留一絲的念想。
“知意!”陸真快步沖下樓梯,小心的扶起她,“你怎麼”
陸真看到南知意臉上的淚痕愣了一瞬,但很快便背過身擋住了樓上賓客們的視線,輕松詢問,“四肢還能動嗎?頭暈不暈?”
南知意輕輕的搖搖頭,咽下喉間的哽咽,“沒事。對不起,陸總,給你添麻煩了。”
陸真将她扶起來,認真道,“你是我的員工,我不護着你,護着誰?”
南知意心中泛暖,她剛要開口,目光突然掠到什麼。
“陸總!”南知意顧不得疼痛,一把抓住陸真的衣擺,有些激動的道,“帶我上二樓!我有辦法證明我沒有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