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她仿佛回到了20歲生日那天。
顧茜茜污蔑她弄壞了她最喜歡的耳環,讓她在大雨中罰跪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她就發起了高燒。
她從小就怕苦,生病時不願吃藥。
父親還在世的時候,都是父親哄着她吃藥。
那天,她一個人縮在冰冷的大床,腦子已經燒的快成漿糊,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人抱住。
然後就是顧西洲溫柔的哄聲。
那是第一次,她在上床之外感受到顧西洲的溫柔。
男人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三天三夜,就連顧家的人都為之驚訝。
也是那時候,她笃定了顧西洲是對自己有感情的。
“知意?”男人的聲音響起,和記憶的重疊卻又不太一樣。
南知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陸真儒雅俊美的臉龐還有些怔楞,“陸總?”
陸真歎口氣,“你知道你發燒了嗎?”
南知意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陸真失笑搖頭,“你自己摸自己,怎麼摸得出溫差?我送你上樓吧,家裡有藥嗎?”
南知意下意識的點頭,這才發現車窗外的景色已經變成了她住的舊小區。
打開車門下車,看着眼前陣陣重影,南知意才确定自己的确燒的不輕。
“小心。”陸真見她站都站不穩,立刻扶住她,“别摔了。”
南知意想道謝,可腦子暈的厲害嗓子也火燒一般,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發出了聲音。
幸好她住的樓層并不高,很快就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