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川傻了,卻還是不相信南知意膽子敢這麼大,嗤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動我,我讓你全家人跟着陪葬!”
南知意溫言扯了扯唇角,“如果我還有家人的話。”
吳金川愣住,倒是旁邊的顧茜茜嘲諷的提醒,“她全家早就死光了。不過你放心,就她那膽子,平時我在家裡随便怎麼罵她打她,她都不敢反”
話還未說完,顧茜茜就對上了南知意的眼神,讓她生生将後面的話卡在喉嚨。
“你大可以試一試,看我敢不敢。”南知意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卻格外的滲人,“淩淩是我現在唯一在乎的人,你們要是敢動她,我必讓你們拿命去償。”
她手上用力,尖銳的玻璃滑坡了吳金川的脖子,疼的吳金川“哇哇”大叫,完全沒了剛才嚣張的模樣,“我這就打電話!手下留情!我家就我一個獨子,我不能出事!”
吳金川哆嗦着去摸手機,反應過來的顧茜茜沒好氣的阻止,“我們這麼多人,有什麼好怕的!聽好了,今天誰要是能把南知意給我抓住,我就給他五百萬!”
五百萬不是小數目,更重要的是能讓顧家大小姐欠自己一個人情。瞬間,包廂裡的少爺小姐們沸騰了。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混亂。
季唐聽到動靜推門進來的時候都傻了,包廂裡的桌子被掀翻,酒水更是撒了一地。
不少人都捂着胳膊狼狽的躺在地上嗷嗷叫,隻有一個人站着,手裡還拎着一個碎了一半的瓶子。
那人手裡還揪着個人,對方看到他跟見了救星一樣,連忙求助,“季唐哥,救救我,南知意瘋了,她要殺我!”
季唐這才認出提着酒瓶,頭發淩亂,臉上甚至還沾染着血污的人竟然是南知意。
這完全和他印象中那個溫順乖巧的“南大美人”是兩個人。
“季唐哥!”顧茜茜簡直吓哭了,她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剛才她讓所有人去抓南知意,可哪知南知意就像是突然反諷了一樣,提着酒瓶見人就打。
參加派對的少爺小姐們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很快就被南知意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後直接沖她而來。
“把淩淩放了。”南知意聲音沙啞,眼睛黑亮不見感情,“不然我劃破你的臉。”
顧茜茜崩潰尖叫,“我不知道人在哪兒,事兒是吳金川去辦的,你找他呀!”
季唐聞言,大緻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立刻上前勸,“南大美人,有話好好說,我跟金河的老闆有些交情,你的朋友隻要在這裡就不會出事。”
南知意冷冷回頭,“我有名字。”
她并不喜歡“南大美人”這個稱呼,可季唐是顧西洲最好的朋友,所以從前她一直忍着。
季唐愣了下,覺得南知意看着有些陌生,但還是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南小姐,西洲馬上就來了,你應該也不想讓他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吧?”
他話音剛落,門口的方向就傳來了另一道冷沉的聲線,“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