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雲杉明明可以提一句比賽的獎懲,可他偏偏選擇到今天比賽臨開始前才說,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南知意緊了緊手中的球杆,“你為什麼這麼讨厭我?”
剛才的對話中,雲杉完全不掩飾對她的厭惡,簡直就差将“讨厭你”三個大字刻到臉上了。
雲杉将手中的香槟一飲而盡,面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最後隻剩下嘲諷,“因為我此生最恨的就是抄襲。”
南知意呼吸一窒,知道這種時候說再多都無濟于事,“那今天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不會輸。”
草坪上的人越來越多,一會兒的功夫搭建出來的休息區已經坐滿了人。
南知意在其中看到幾個熟面孔,都是她曾經跟着顧西洲去酒局時見過的人。
看來雲杉今天的這場比賽比她想的要大,竟然将帝都的豪門少爺小姐們都請來了。
“雲杉,這是誰?該不會是你怕了,所以随便找了個人來頂底比賽吧?”
嚣張的聲音由遠及近,南知意尋聲看去,隻見一個穿着和造型都十分浮誇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穿着清涼的女球童。
對方也看向南知意,墨鏡後面的眼睛亮了亮,“倒是挑了個漂亮的,雲杉給你多少錢?我出雙,不五倍,你直接認輸,陪我玩玩兒。”
南知意面無表情的拒絕,“我不是陪玩。”
“錢業,你省省吧。”雲杉毫不客氣的露出嫌惡的表情,“别當誰都跟你身邊的那群莺莺燕燕一樣,天天玩兒這麼花,也不怕得病。”
“這是我的徒弟,和你的比賽還不至于我親自出手,她上就足夠了。怎麼,你有意見?還是怕自己輸給一個女的,丢人?”
錢業被罵也無所謂,反而哈哈大笑浪蕩的攬了身邊的女球童親了一口,肆無忌憚的目光卻仍久一個勁兒的往南知意的身上飄,“我怎麼會有意見,和美女打球可是享受,更何況是這樣的極品美人。”
南知意被錢業惡心的不輕,簡直一秒鐘都不想和對方多說,“直接開始吧。”
“等等,美人性子别這麼急。”錢業松開懷中的人,不急不慢走向南知意,“開始前咱們得說清楚,之前約定的懲罰還算不算?”
錢業看着的是南知意,問的卻是雲杉。他看南知意的目光十分露骨,似是要用眼神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一樣。
雲杉看了眼南知意,淡聲道:“照舊。”
錢業一聽他這麼說,眼睛頃刻間亮了,“那還等什麼,開始吧。”
裁判已經就位,示意在檢查器材滞後随時都可以開始。
南知意沒有球童,她猶豫的看了一圈周圍。
顧西洲多半還在和許微“打情罵俏”,季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無奈之下,南知意隻得看向全場唯一的熟人。
“雲先生,可以借我個球童嗎?”
雲杉皺了皺眉,“你不是顧西洲的人嗎?怎麼球童都不給你備一個,真是給我丢臉。”
雲杉雖然嘴上刻薄,但還是沖身後的球童打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去幫南知意。
南知意将自己背了一路的大上交給對方,揉肩活動了下酸疼的手臂,淡聲的撇清關系,“您誤會了,我是新創的員工,和顧總最多隻能算甲乙方關系。”
雲杉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指向她手裡的球杆,“我可聽說顧西洲的所有球杆都是高價定制,從不外界。既然你們隻是甲乙方的關系,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杆子給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