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湯”和“安神香”這兩樣東西,顧西洲是常備在身邊的。
南知意熟練的點了香,又讓酒店廚房把安神湯熱好送上來。
“喝吧。”南知意将安神湯端到床邊,“有些燙,喝慢一點。”
顧西洲睜眼瞄了一眼房外的方向,房門半掩着,看不清外面還有沒有人,“秦昊呢?”
南知意怪異的看他一眼,“找秦助理有事?他剛走我幫你去把他叫回來。”
顧西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眸光微微閃爍,“不用了,我就問問。”
南知意奇怪的打量他,“你什麼時候對秦助理這麼關心了?”
男人噎了下,沒有回答,隻靠着床頭慢慢的喝藥。
南知意在一旁陪着,房間安靜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久違的竟然有些融洽。
看着男人有些蒼白的側臉,南知意忍不住開口,“你最近頭疼的毛病好像發作的比之前頻繁了,要多注意。”
顧西洲頓了頓,勾唇擡眸,“擔心我?”
南知意差點沒接上話,沉默兩秒後點了頭,不等顧西洲唇角的笑意蔓延開來,她便繼續道:“作為朋友或者前雇主。我是人,有感情,就算是一起工作了幾個月的同事,我也會擔心,更何況我在顧家呆了七年。”
她沒有提自己對顧西洲的感情。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平靜直接的正視自己的情緒,不可否認,她仍然被顧西洲的舉動牽動着心。
正如她所說,她是人,許多感情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
但她的的确确已經收回了對顧西洲的愛。
她,釋然了。
顧西洲看着南知意清亮的眸子,一種巨大的惶恐感席卷而來,口中的湯藥也變得格外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