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似乎真正治好他頭痛的從來不是那些湯藥和香,而是南知意。
隻要南知意在身邊,他的所有痛苦都會逐漸褪去。
——她,才是他的藥。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顧西洲低低的笑出聲,心髒處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生生抽出,扒皮剝骨般的疼痛逐漸壓過了頭部的痛,可他卻生出一種自虐般的快感來。
秦昊看着笑不停的顧西洲,吓傻了,不敢再耽擱,連忙給季唐打了電話。
南知意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明明隻是一個晚上而已,卻仿佛發生了許多事,讓她疲憊不已。
“陸大哥,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行。”南知意強撐着精神打開車門,燦笑着阻止陸真,“你今天也累着了,早點回家休息。”
陸真深深的凝着她,冷不丁的問,“知知,你還愛顧西洲嗎?”
南知意一個激靈,瞬間困意全無。
她緊張的連掩飾都忘了,自然的反應給了陸真答案。
“果然,你和顧西洲交往過。”陸真淺淺扯了扯唇角,眼底有些南知意看不懂的情緒。
南知意張張口,想要解釋她和顧西洲之間的關系根本算不上“交往”,可話到了嘴邊卻是不知道該何從說起。
“知知,我沒有逼問你的意思。”陸真無奈的歎息聲響起,“我隻是想确認你現在的感情狀态。你對他,還有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