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床上。
房門微微掩着,客廳裡暖色的光線混合着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順着縫隙透了進來。
“低血糖、疲勞過度,可能還有營養不良。流産對身體的影響很大,她沒有調養,傷了底子,再加上高強度的工作,所以才會突然暈倒。”
南知意眨了眨眼,木然的盯着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外面的談話聲遠去,安靜了一會兒,卧室的房門才被人輕輕的推開。
南知意下意識的閉上眼裝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現在不想面對顧西洲。
南知意以為男人很快就會離開,卻不想等來的卻是床墊微沉。
閉着眼,南知意無法判斷顧西洲的動作,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顧西洲在看自己。
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藏在被子下的手也起了薄汗,就在南知意裝不下去的時候,男人突然起身走了。
房門被關上,房間重新恢複了黑暗。
南知意睜開眼,剛要松口氣,房門驟然打開,男人去而複返。
她來不及反應,雙眼被光線刺的眯了眯。等适應之後,她同沉默的顧西洲大眼瞪小眼,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尴尬氣氛。
“我我怎麼在這裡?”南知意硬着頭皮坐起身,裝傻,“我記得我還在比賽不對,是剛剛結束。”
顧西洲眉梢揚了揚,也不知道他信沒信南知意的話,隻淡聲道:“你從賽場出來就暈倒了,我讓季唐給你檢查過,低血糖。”
南知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你救了我?”
“嗯,我正好有事找你。”顧西洲說着頓了頓,“好些了嗎?出來吃點東西吧,我讓人準備了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