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時間似乎流逝的格外慢。
南知意覺得自己在這裡呆了許久許久,可再看時間卻也隻過去十分鐘而已。
她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啞聲開口,“顧西洲,别把你的命交到别人手裡,就算你醒不過來,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你給的那些錢我也不會要。”
說完,她便轉身出去了。
外間不知什麼時候又來了一些人,大都是顧家的旁支。
衆人見到南知意紛紛噤了聲,看她的眼神也滿含探究和打量。
南知意視若無睹,徑直走到顧父的身邊,“顧伯父,顧二少的事我很遺憾,但我也無能為力,抱歉。”
之前不準她去看顧西洲的顧茜茜聽了這話不知怎麼的更生氣了,“南知意,我哥對你這麼好,什麼都留給你了,你居然想見死不救,賤人!”
顧家衆人聽到顧茜茜的話,面色微變,立刻有人開口,“姐夫,這位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西洲身邊的下人。茜茜怎麼說西洲把什麼都留給了她,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話的人是顧母的弟弟周啟華,不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卻總是愛折騰,之前開了好幾家公司統統倒閉了,還欠下不少外債,最後都是顧家出面解決的,後來在顧父的安排下,進了顧氏,負責顧氏旗下一家子公司。
但周啟華不甘心,這幾年想方設法的想回帝都總公司,為了這件事光是去年就找了顧西洲好幾次。
周啟華看南知意的眼神滿是防備,仿佛她是觊觎他财産的賊一樣。
“能有什麼誤會!”顧茜茜指着桌上的文件,忿忿不平道,“爸媽都确認過了,哥的遺囑上白紙黑字的寫着,要把他百分之八十的财産留給這個女人。南知意,你到底都我哥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在去海城前突然要改遺囑,回帝都又離開出事,這些是不是你幹的!”
顧茜茜的連聲質問響徹病房,衆人看南知意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是報警處理比較好,人警察查清楚。不管如何,西洲将自己的遺産留給一個外人都說不過去。”
“沒錯,而且西洲修改遺囑的事并未通知任何人,這其中的流程是否合法我也存疑,最好再找律師看看。”
“這還有什麼好看的,擺明了是這個女人給西洲吹了耳旁風,讓西洲改遺囑。這女人以前就對西洲勾勾搭搭的沒安好心,絕對是早有預謀。”
顧家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審判着南知意,在他們的口中,南知意成了一個滿心算計蛇蠍心腸的女人。
秦昊在旁邊聽不下去,忍不住站出來,“顧總改遺囑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顧總絕對是出于自己的意願,而且南小姐之前對遺囑的事根本不知情。還有,為顧總管理遺囑的就是顧氏律師團中的律師,他們的專業度,各位應該很清”
周啟華皺眉打斷,“顧家的家事,哪裡有你一個外人插嘴的份。”
其他親戚也紛紛應和,覺得秦昊一個助理沒資格說話。
南知意看着衆人的嘴臉,終于明白為什麼顧西洲想秘密進行品牌創新了。
如今的顧氏,重要職位基本都由顧家人擔任。
時間太久,普通職員無法上升,而那些身居高位的顧家人也隻顧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