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南知意先給陸真發消息請假。
顧西洲的事還未對外公開,她隻能說是自己的私事,好在陸真并沒有多問,同意讓她處理好在回新創上班。
“南小姐,我讓人給您加張床吧?”秦昊處理完顧家人回來,見她還沒走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立刻熱心的提議,“需要我去你家幫你那些換洗衣服嗎?”
病床配置豪華,其實是有專門給家屬留房間的。
但秦昊有私心,他總覺得要是南知意能離顧西洲近一些,顧西洲醒來的可能就更大上幾分。
“辛苦你了。”南知意沒有拒絕,直接列了張單子給秦昊,“麻煩再幫我拿上這些東西。”
她不去新創不代表她不工作。
合約她已經簽了,代表她從現在開始就可以開始推進新品牌項目。
秦昊心中高興,不争氣的紅了眼,“要是顧總知道您也這麼擔心他,他肯定會醒的。”
南知意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夜景,眼底滿是迷茫。
擔心嗎?
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病房二十四小時都開着換氣系統,所以藥味并不重。
南知意連夜将之前顧西洲給自己弄的名單看完了,圈出了好幾個滿意的人選,然後又做起了顧氏先有品牌的分析。
想創立一個新品牌并不簡單。
即使背靠顧氏,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和精準對标有購買力的顧客群體才行。
不然以顧氏的那群人,絕對不會同意這個項目。
兩張床并排在房間,中間隔的距離很近,近到南知意隻要微微側首就能清楚的看到顧西洲的側臉。
一整晚,她忙的沒有停歇,而顧西洲也沒有蘇醒的迹象。
好在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告訴她,這也算是好消息。
隻要人還活着,就有希望。
同一時間,顧家。
“姐,我給你帶了些燕窩。”周啟華将手中的東西交給傭人,關切的在顧母身邊坐下,“我昨天見你的時候就發覺你瘦了一大圈,你還是要多保重。那燕窩可是我特意托人買的,純野生,很滋補,一會兒你就讓人給你炖來喝了。”
顧母看都沒看他一眼,隻冷淡道:“有心了。”
她嫁入顧家這些年,沒少幫襯害娘家,對周啟華這個弟弟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幫他還債也罷,安排他進顧氏也無所謂。
可周啟華昨天的吃相實在是太過難看,顧西洲是她的底線。
即使是親弟弟,隻要踩線了,那她也不會再給好臉色。
“應該的,你是我姐。”周啟華熱臉貼了冷屁股有些尴尬,僵笑着讨好,“咱爸媽走的早,這些年要不是姐你幫扶着我,我的日子也不會這麼好過。所以,姐你的事兒,也是我的事兒。”
“昨天我回去之後,翻來覆去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西洲那遺囑有問題。你說說,他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把自己的财産留給一個傭人?而且我聽說,那傭人脾氣還不小,前不久才在京華藝術館同你跟茜茜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