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蘭勉強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想着你工作忙嘛,你剛剛回國,大大小小那麼多事要處理,媽也是心疼你。”
顧西宴指尖在沙發上點了點,冷不丁的問,“媽是心疼,還是防着我?”
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拉。
傭人們在管家的示意下已經悄無聲息的退下。
“西宴,你可不能這麼跟你媽說話。”周啟華皺眉教訓,“當初姐夫要派你出國的時候,你媽沒少給你求情。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情有怨言,但你要體諒你媽,很多事都不是她能做主的。”
顧西宴冷笑一聲,一語戳穿,“确實,當年要不是舅舅和媽在暗中動手腳,是我和顧西洲之間誰輸誰赢還不一定。不過,我是該謝謝你們的,不然我現在也沒法坐在這兒。”
周美蘭心中打鼓,摸不準顧西宴的意思,隻示弱道:“西宴,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國外受苦了,可媽也沒辦法。你和你弟弟鬥成那樣,整個顧氏烏煙瘴氣,我要是不選擇一個的話,顧氏總裁之位,可能就會便宜了其他人”
顧西宴眼底閃過抹嘲諷,突然轉換了表情,溫和道:“媽,說這些幹嘛,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當年所做都是為了顧家。”
周美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才松了口氣,“你明白就好,從小到大,你就比西洲要懂事,是個好孩子。”
顧西宴扯了扯唇角,起身上樓,“父親讓我給您帶話,他這趟出差恐怕要明天才能回來,讓你晚上不用等他了。”
說完,顧西宴便離開了。
周啟華等他一走,轉了轉眼睛道:“姐,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你就把西洲叫回來?就當是為我接風洗塵,我趁着這個機會和他聊聊?”
周美蘭有些猶豫。
她是想等顧西洲的情況穩定些後,再讓其回顧家的。
現在明顯還不是時候。
周啟華看出她的心思,勸,“姐夫的行程我們也不好打聽,我這案子也不能拖太久,萬一之後姐夫都在帝都”
聽他這麼說,周美蘭終于下定決心點頭,“你說的對,這事兒不能拖。”
同一時間,新創。
秦昊接到了周美蘭的電話,在聽完周美蘭的話後,表情凝重的向南知意彙報,“南小姐,顧夫人讓顧總今天晚上回老宅一趟。”
南知意愣了下,假裝沒有聽出秦豪的潛台詞,隻淡聲道:“你們顧總的家事,不用告訴我。”
秦昊眉心緊了緊,有些着急,“剛才您也問了周啟華的事,這代表您是關心顧總的。顧夫人這個時候讓顧總回顧家,肯定是為了周啟華。”
南知意垂在膝上的指尖微微蜷縮,“所以呢?”
秦昊咬咬牙,“我懇求您陪顧總一起,隻有您能保護顧總。”
“我為什麼要保護他?”南知意氣笑了,冷聲反問。
秦昊噎住,顯然是被問住了。
他想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如果南知意不願意的話,這段時間也不會放下工作,一心陪着顧西洲,幫其打掩護和顧家人周旋。
“秦昊,你别說了。”沉默許久的顧西洲突然開口,“知意說的對,我們走吧。”
顧西洲起身,隔着寬長的會議桌,認真又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放到南知意的跟前,“我知道你生氣,可這個戒指我已經送給你了,你不能把她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