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開的好嗎？”後視鏡裡，顧西洲笑容燦爛。
南知意眼神柔和下來，認真的點頭，“嗯，很好。”
雲杉已經看呆了，“不是，這什麼操作？你随便說兩句，他就會了？還是他好了，在這兒裝傻呢？”
見啟東已經徹底在後視鏡中消失，南知意才放松下來，虛弱的靠在椅背上，“他本來就聰明，開車這樣的技能一直都藏在他的肢體反應中，我說的那些步湊不過是喚醒他的肢體記憶而已。”
雲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眼底漸深的懷疑在看到顧西洲臉上的得意笑意後瞬間消失了大半。
是了，以顧西洲的性格，要不是傻了，怎麼可能會笑成這幅蠢樣。
“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雲杉将注意力集中到南知意身上，見她有氣無力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太瘦了，顧西洲到底怎麼養的你，是不是平時不給你飯吃？”
南知意睨了雲杉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不用，痛經而已，已經吃藥了。”
“哦。”雲杉蹭蹭鼻尖，往她懷裡塞了個抱枕，又給她遞了一瓶水。
看他忙個不停，南知意好笑，“你幹什麼？”
雲杉耳尖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臉頰上，他底氣不是很足的兇道：“沒看出來我在尴尬嗎？還問，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南知意沒忍住笑出聲。
見她笑，雲杉也有些繃不住的傻笑起來，車廂内的氣氛逐漸變得和緩。
“你們有收獲嗎？”雲杉坐直了身子，提及正事，“我讓劉生帶我去倉庫轉了一圈兒，裡面滿滿當當的，而且布料都很新，看的出來他為了接藍家和新創的項目，提前做了不少的準備。還有我在裡面發現了這個。”
南知意低頭，就見雲杉的掌心處安靜的躺着一顆米粒大小的藍色碎鑽。
因為過于小，若是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很容易讓人忽略。
南知意拿出随身攜帶的工具，對碎鑽進行了鑒别，“這是新創的那批材料！”
但這批材料在送到工廠加工前經過了精挑細選，絕對不會有這麼小的碎鑽摻雜在其中。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劉生把那些材料進行了二次加工，想要倒賣。
這也是之前南知意對劉生的意圖猜測之一。
“這是在倉庫發現的？具體哪個位置？還有沒有其他的？”南知意循序将碎鑽拍了照片，發給陸真，負擔自己的鑒别和猜測。
“那倉庫裡有些地方光線黑漆漆的，我也沒細看。”雲杉聳聳肩表示沒有其他發現，“而且那個劉生戒心重的很，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這碎鑽還是我趁他不注意從地上撿起來的。”
陸真或許在忙，并沒有立刻回消息。
南知意握着手機的指尖緊了緊，有些懊惱，“怪我，要是我沒有因為身體耽擱那麼長時間，我們應該從電腦上弄到啟東他們内部的聊天記錄了。”
明明就差幾分鐘。
南知意眼底閃過抹不甘。
“老婆，你在說什麼？”正好紅綠燈，顧西洲扭過頭來，“聊天記錄我發你了。”
南知意愣住，“什麼？”
顧西洲見狀，指了指她的手機，“就在他們進來前，我把那些聊天記錄打包發你郵箱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