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綠的質地不用多言,在陽光照射下溫潤厚重,十分漂亮。
南知意捧着項鍊,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熟悉感,仿佛她早就已經見過這條項鍊。
但她很肯定自己沒有。
“這是媽媽的。”南知意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項鍊,試圖隔着時空能感知些許謝靜清留下的痕迹。
謝绾安聽不懂她的話,隻重複道:“姐姐你給我的,讓我替你保管,說要是哪天重逢的時候,再還給你。”
南知意眼眶有些發酸。
在她的記憶中,謝靜清去世的很早,也沒有留下太多的遺物。
後來父親生病借了不少錢,追債的闖入老房子,拿走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謝靜清的遺物。
成年後,南知意隻能用一本老相冊懷念謝靜清。
可奈何謝靜清不喜拍照,留下的照片也不多。
南知意輕輕吸了鼻尖,将項鍊交到謝绾安的手中,“绾姨,能幫我帶上嗎?”
謝绾安治安沒有意見,認認真真的為她帶好,末了還不忘誇獎,“真好看!”
南知意抹着吊墜,心中默默許願:媽媽,請保佑我今天一切順利。
用過早飯。
南知意就出發前往新創。
顧西洲本要陪同,這次南知意沒有同意,以他在容易露餡兒為由拒絕。
正好顧家那邊顧父來了電話,讓顧西洲回去一趟,顧西洲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
“你就放心他這樣回顧家。”雲杉抱臂看好戲,“我可聽說了,他哥顧西宴回來了。那人當初跟顧西洲争顧氏繼承人的位置鬧得帝都滿城風雨,現在的顧西洲在他面前,怕就跟隻待宰的兔子差不多。”
南知意看了眼車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那要怎麼辦?他到底是顧家人,顧家是他的家,他不可能不回去,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
而且,誰吃虧還說不準呢。
顧西洲現在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但腦子也靈光的很,依她看,自保足夠了。
“倒是你。”南知意話鋒一轉,扭頭看向身邊的人,“你一個大設計師,這麼愛看八卦真的好嗎?”
臨出門前,雲杉非要跟她一起,說不想錯過一場好戲。
“你管我。”雲杉傲嬌的冷哼一聲,“昨天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今天讓我免費看場戲怎麼了。”
說着,雲杉瞄到南知意領間滑出的項鍊。
“咦”雲杉蹙眉,“你這項鍊哪裡來的?”
南知意低頭,摸了摸溫潤的吊墜,“绾姨給的,說是我媽媽留下的遺物。”
雲杉眉心蹙的又緊了幾分。
南知意察出他的異樣,眉梢微揚,“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項鍊”雲杉眯了眯眼,煩躁的“啧”了一聲,“算了,沒什麼,既然是清姨的遺物,你就好好收着,藏好了,别太招搖小心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