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唐看着報告上的數字,眉頭緊鎖,“這個數值,可不像是隻吸入這麼簡單。”
南知意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心跟着緊了緊,“你的意思是,除了香薰,他還中了其他的藥?”
難道是許微擔心香薰不起做用,所以做了兩手準備?
“那怎麼辦?他會有危險嗎?”南知意皺眉,想着顧西洲在車上難受的模樣,越想越心疼。
“任何藥物對人體都有一定的危險,更何況他體内的藥物含量還如此高。”季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專業的回答,“以他現在的情況,用藥物幹預的意義不大,因為起效慢,并且不一定能徹底解開他身上的藥效,西洲依舊會很難受。”
關心則亂,南知意一時間沒聽出季唐的意思,皺眉追問,“那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他生熬?”
季唐擡眸看了她一眼,“作為醫生,我的建議是,堵不如疏。”
南知意愣住。
見她明白過來,季唐才繼續道:“藥物會随着體液代謝,這個方法最快最安全,并且能讓他好受些。”
說完,季唐就轉身走了,留下南知意在原地獨自思考。
雲杉在外面等的打瞌睡,見季唐走了才探頭進來,“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南知意站在病房内,微側着臉,季唐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又聽她遲遲不回答,倒吸口冷氣,“不會是沒得救了吧?”
“你少烏鴉嘴!”南知意抹了把臉,終于回過了神,她硬着頭皮轉向雲杉,“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他。”
雲杉不贊同的皺眉,“既然不嚴重你留下來幹什麼?再說了,病房有的事是護士和醫生,哪裡用你操”
南知意不等他将話說完,就關門趕人,“少廢話,回去幫我給绾姨帶話,讓她别等我了。”
說完,便将病房内的小簾子拉上,順便反鎖了病房門。
雲杉隻覺得莫名其妙,他撓着頭往外走,回想起南知意剛才關門的時候臉好像有些紅。
他皺了皺眉,剛想要回去再确認一番南知意的情況,手機就想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雲杉心瞬間沉了下來,再顧不得其他,快步走出了醫院。
同一時間,病房内。
南知意有些僵硬的站在病床邊。
顧西洲已經熱的踢開了被子,身上的病号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他那張俊臉更是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南知意深吸口氣,硬着頭皮怕到男人身上,微微俯身,“阿洲”
“老婆?”這次男人掙紮着睜開了眼,茫然的回應。
南知意捧着他的臉,試圖向他說明情況,可情況太過離譜,她幾次張唇都說不出口。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腰上突然一緊,接着整個人天旋地轉和顧西洲調換了位置。
她躺在柔軟的病床上,雙眼發花,不等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男人熟悉的炙熱氣息就噴在了她的唇上。
顧西洲雙手撐在南知意的臉側,委屈控訴的模樣清晰的落在南知意的眼,“老婆,我好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