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慶也是避諱的模樣,南知意也沒再追問。
她不想為難阿慶。
轉眼到了夜裡,謝绾安倒是不認床,一到點就打着哈欠拉着阿慶回房間休息了。
南知意休息了兩天,精神十足毫無睡意。
她索性将之前和顧西洲定下新品牌項目翻了出來,打算整理一番提上日程。
上次公司裡已經有幾個老員工表示出了想要加入的意願,接下來便要進入設計和選款的階段,工作量很大。
南知意很快投入到工作狀态中,連時間轉了好幾圈兒都不知道,直到脖子發麻眼睛也泛酸,她才驚覺自己居然一口氣工作了到了淩晨,手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杯牛奶,但早就已經涼掉了。
南知意摸了摸冰涼的杯壁,回頭看向身後的沙發。
顧西洲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半張臉都陷進了枕頭中,那張俊美的臉被擠的有些變形,但也因此多了幾分孩子氣。
窗邊有風吹進來,揚起薄薄的紗簾,在南知意的心頭揚起抹漣漪。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蹲在了沙發前,指尖正在顧西洲高挺的鼻梁上流連。
七年的光陰,男人氣質和輪廓都變得更加成熟迷人,這也是她之前遲遲下不了決心離開的原因。
愛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罷了。
沒辦法,顧西洲長的實在是太符合她的心意,符合到她曾經甘願放棄自我也想将人牢牢抓住。
好在,一切苦盡甘來,她并不是一廂情願。
指尖自顧西洲的鼻梁劃過,最後落在他的薄唇上,南知意惡作劇般的戳了戳,自言自語般喃喃,“要是你一直都這麼聽話,結婚也不是不可以。”
她話音剛落,那雙原本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下一秒她的手也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老婆,說話算話,你不能反悔。”顧西洲眸光灼灼,漆黑的桃花眼恨不得永遠将南知意印在眼底。
南知意無聲的張張唇,因為驚訝而宕機的大腦緩慢轉動,半響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你裝睡!”
一想到自己剛才摸了顧西洲半天,還說了那樣幾乎等于告白的話,南知意的耳朵陣陣發燙。
“沒有。”顧西洲嘴上否認,臉卻笑開了花,長臂一伸便輕而易舉的抱住了南知意的腰,把人拉到了腿上坐下,“我就是剛好醒了而已。或許是上天不忍心我錯過老婆的告白,所以就叫醒了我。”
“我信你個鬼。”顧西洲咬牙重重掐了下他的胳膊,“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狡猾。”
男人的那些心眼兒都快趕上蜂窩煤了。
“痛痛痛。”顧西洲誇張的求饒,将南知意逗笑,他才正了神色,捧着南知意的手認真道,“老婆,我是認真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找律師來立字據,保證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話,家裡的大事小事都聽你的!”
南知意眸光微閃,她又想起了顧西洲那份遺囑。
曾經她不明白顧西洲到底是抱着何種心情将她的名字寫入遺囑之中,但現在她似乎能理解了。
“傻瓜。”南知意勾唇,俯身在輕輕在顧西洲的唇上印下一吻,“我哪裡管的過來。”
顧西洲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