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晚上,南知意确實也有些餓了,見狀顧西洲直接将早餐端到了陽台的小桌上,讓她一邊曬太陽一邊吃早餐。
南知意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閑暇時刻,沒吃上幾口就發起了呆,眯着眼縮在懶人沙發上昏昏欲睡,覺得要是以後過的都是這樣的平靜日子也不錯。
“對了老婆,一會兒李醫生要過來給我做治療。”顧西洲看着她的側顔,小聲的開口,“大概一個小時,就在書房。”
南知意的睡意瞬間消散了大半,她扭頭看向男人,沒有錯過對方眼中的緊張,有些好笑,“治療是好事啊,你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表情。”
顧西洲低下頭,半垂的眼簾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他輕輕的拉過南知意的手在掌心一陣一陣捏着玩兒,“我怕好了,你就不要我了。”
南知意心頭一顫,心髒又酸又漲,說不出的滋味。
“傻瓜我不是答應過你,不會嗎?”南知意掌心翻轉了反向,同大自己一圈兒的手掌十指相扣,認真的道,“顧西洲,我最後再說一遍,即使你康複了,我也不會不要你,聽懂了嗎?”
顧西洲胸膛重重起伏,他再擡眸的時候眼尾泛起了紅。
南知意愣住,她已經許久沒看到顧西洲哭了,現在看着男人紅眼眶的模樣大腦一片空白,但神經卻有些是興奮。
沒辦法,長的好看的男人哭起來總是有别樣的風情。
最後,兩人的早餐是在顧西洲突如其來的吻中結束的。
南知意被親的幾乎快要缺氧,連最後是怎麼被男人抱上床的也不知道,在包含洶湧愛意的吻中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的格外安穩。
同一時間,酒店。
雲杉作息一向日夜颠倒,他哈欠連連的從書房出來,冷不丁就見着開放廚房裡站了個人。
銀月上身穿着工字背心,黑色長褲,襯的身形修長利落。
她正在下廚,活動間露出纏了好幾圈的繃帶右臂,看的雲杉皺了下眉。
“誰讓你随便進我房間的?”雲杉咬咬牙,沒好氣的走過去,“你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銀月動作微頓,立刻低頭回身體,恭敬的解釋,“我聽說您昨晚沒吃東西,所以買了些食材過來。”
衛染雖然是個變态,但對自己的孩子還是寵的,所以少爺的富貴病雲杉是一樣不落。
之前有阿慶在,阿慶對他的胃口還算了解,所以阿慶做出來的東西他勉強還是能吃下一些的。
現在阿慶被他打包送走了,酒店送來的餐,他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再加上昨晚他突然來了靈感,設計稿一畫就是一晚上,完全将吃東西的事兒抛到了腦後。
雲杉瞟了一眼,島台上已經擺好了幾道做好的菜,全是他喜歡吃的。
可看到這些,他心中的煩躁更甚。
“誰要你做這些的?”雲杉皺眉瞪向銀月,“你很閑是不是?還是說,以為随便給我做幾道菜,讨好我,我就會像以前一樣什麼都傻乎乎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