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松了口氣,隻是這種小事不值一提,不過他還是有些狐疑。
她喜歡白文是阮家所有人都知道的,還因為同情,讓自己當年一口氣付了兩年的教書錢,怎麼就突然對他這麼不友好。
“我都答應。你準備三天後出嫁。”
阮天轉身就走,打開門讓外面的陽光照進祠堂一半,陽光的界限剛好停在時觀知的腳尖前。
她擡起頭跨過去,走出曾經自己的長眠之地。
回到她住得院子,看到院門口站着白文,他的目光落在路的盡頭,似乎盼望着什麼。
讓他疏離的文人墨客感減輕不少。
時觀知清楚,白文在等能不能看到阮夢蝶。
她曾經在選教書先生的時候,從一堆老者中一眼注意到他,年紀輕輕就有能入選的學識,疏離但不審視的目光讓她更敢親近。
他穿着一身廉價布衣,說很需要這筆錢,就像曾經的自己。所以她選擇了他,并在教書過程中被他所吸引。
她及笄那天,暗示他自己可以嫁人,表明不怕吃苦。
可是自己不管暗示明示多少次,白文都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自己好好學習。
自己以為他是覺得兩人的身份差距,所以不敢越雷池半步,對他更是憐惜和喜歡。直到一次看到他偷偷繪畫阮夢蝶的畫像,筆尖仿佛他的愛慕一般勾勒着她的美麗。
那是自己不曾見過的他。
她不甘心,家裡人更喜歡阮夢蝶就算了,輸給時間她認了。可是白文是自己先遇見的。
她覺得姻緣需要拼搏一把,所以打算從白文的家裡開始拉關系,并打聽他的喜好。
于是她偷偷跟蹤白文回家,在路上卻看到他似乎遇到熟人,對方一開口便讓自己茫然。
“少爺,你還要去阮家多久,老爺那邊怕是要瞞不住了。您不要讓自己越陷越深。”
“再等等,等她出嫁,我就放下。”
“哎。那阮觀知小姐您也要處理好,雖然她但至少她是阮太傅的孫女,商不與官鬥。”
“她自己擅自喜歡我罷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多恐怖,竟然覺得自己有資格愛人。第一次看見的時候,要不是為了留下強忍着,我真的要吓得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