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蝶見姜白文急她所急，心中甚為受用。
她沒回答他。
她自然不能說，她是跟着姜白文來找時觀知，因為得知時觀知鬼鬼祟祟出來。
她剛剛見時觀知一直盯着一塊玉石看，輕聲細語道：“那是妹妹吧？沒想到她也喜歡玉石，就是這等玉石，對我們而言到底是奢侈了些。”
姜白文抓住她話裡的重點。
“夢蝶小姐喜歡這塊玉石？”
阮夢蝶微微點頭，帶着欣賞卻遺憾的口吻：“也許他人在意的是這塊玉石的價值。但我就更喜歡它現在這副獨一無二的樣子，若是放在家中作為裝飾，想必别有一番風味。”
姜白文眼中動容，隔着帷帽望着阮夢蝶的目光十分溫柔和欣賞。
她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在他們并肩站在一起說話時，時觀知已經挑挑揀揀五塊二十兩一塊的原石。
雖然她通過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認出阮夢蝶，但并沒有時間浪費在她身上。得到半開窗玉石才是最要緊的。
“全部切開。”
時觀知付錢後，直接現場讓切開。
本來切石頭的人很随意的對半切開，結果剛切到一半就見了綠，吓得立刻擡腳停止砣機運轉。
“見綠了，繼續嗎？”
時觀知指着石頭邊緣劃線：“從這裡切下去。”
裡面開出雞蛋黃大小的糯米種，切石頭的人立刻說道：“我們店内可以按市價回收，你需要嗎？”
“需要。不過先把這些都切完。”
時觀知将其他原石倒在桌子上。
切石頭的人覺得一塊出綠就很好了，想必後面多半都是無了。
然而每一塊都開出了玉！
周圍的人都看入迷了，甚至有人到抽一口涼氣說：“神了神了！”
阮夢蝶站在偏遠地方看着，随着一塊塊玉被切割出來，她的雙手慢慢攥緊，不久後又緩緩松開。
不可。
她必須是完美的。
因為她足夠完美，所以才不會被這個外來者搶走屬于自己的一切。
身邊的姜白文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但她并不在意
砣機那邊，随着最後一塊石頭開出半個拳頭大小的無暇雞血玉，人群沸騰。
“太厲害了吧！我一直以為二十兩一塊的石頭裡根本是廢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