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和阮夢蝶之間出現利益失衡的時候,其他人直接開口向着阮夢蝶,她依舊隻是沉默着,默默将東西給了阮夢蝶。
在阮夢蝶對外裝暈需要人替嫁的時候,她站在阮天身後沉默着,沉默的看着阮天将反抗的自己關進祠堂。
穆倩蘭的聲音有些急:“怎麼就是交易。我們是一家人啊。你不管在哪裡做什麼,都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
時觀知沒有接話,隻是看着她。
沉默的既得利益者。
從不主動表達錯誤的觀點,隻是默默等待她想要的觀點由别人幫忙落實,就可自認不沾污穢的達成她想要的結果。
穆倩蘭被注視着,感覺好像赤裸的孩子毫無遮掩的落在目光之下,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
“觀知,你怎麼不說話?”
時觀知将目光從她的面相上移開,終于對上穆倩蘭的瞳孔:“阮天同意了。”
突然的這句話,讓穆倩蘭有些摸不到頭腦:“我知道啊。”否則她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哎呀,你怎麼能直呼你爹的”
時觀知打斷:“既然知道,還來找我。隻要阮天同意,就默認你也同意。一直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
穆倩蘭微微瞪大眼睛,心裡有些急有些亂,嘴上連忙解釋:“我知道他同意了,但他肯定也是和你話趕話。你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怎麼會”
“你覺得那不是他的真心。那你為什麼不去勸他,而是選擇來勸我?是我提出的交易,而我是真心的。”
聽着時觀知的話,穆倩蘭嘴唇微抖,眼底充滿迷茫和陌生。
好像完全不認識時觀知了一樣。
她也好像才突然發現一般,指着時觀知的脖子:“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她再度伸手,想要撫摸勒痕,卻被時觀知擡手格擋開。
“不重要。”
真在意,早就在見面第一時間說了,因為脖子上的痕迹太過明顯,隻要不瞎都能看到。這種反應是穆倩蘭最擅長的轉移話題,每每面對她不願說下去的事情,她就會這樣。
時觀知起身:“該說的已經說了。如果你真的想勸誰,也該去勸你認為非真心做決定的人。而不是我。”
穆倩蘭手疾眼快抓住她的手臂:“觀知,你知道你爹為人多強硬。他根本不可能先改口的。算娘拜托你了好不好?你替嫁後就退出家譜,對你不好。有阮家做後盾,你才”
時觀知抽回自己的手臂:“推我去替嫁的就是阮家。我覺得對我好,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