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你幹什麼!你有病啊!”阮子武破口大罵。
時觀知掌心向上擡手,指尖對着阮子文,說話卻對着阮子武:“我不是為了你嗎?不被當事人認可的為了你好這種話,就像你說的,有病。”
阮子文沒想到時觀知如今語言如此犀利,邏輯如此清晰。這還是她嗎?自己在書院讀書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麼大嗎?
阮子武說不過時觀知,面部憋得通紅,拳頭握緊。
阮夢蝶一直站在他們後面,現在也不開口。
吃了個虧,明白百勝王的人護着她,那自己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她隻會找更合适的機會展示自己,不好的情況還是少站前面。
“誰有病啊?”看着開朗的少年突然竄出來,笑眯眯看着時觀知,“皇嬸總不會是你沒沖喜成功,反而自己還病了吧?那可不好。”
羊嬷嬷面無表情行禮:“見過皇孫。”
這時門口才通報到陌天聰的名字,他也是太子府一員。
陌天聰跑得快,先一步抵達。
“上次見羊嬷嬷你,還是在十二皇叔身邊,時間過得真快。我皇叔身體情況怎麼樣了?躺了這麼久,肯定不舒服吧。”
陌天聰歎了口氣,好像很擔心。
阮家人已經悄悄行禮并退走,皇室之間的閑聊,他們就不摻和進去。
時觀知看向陌天聰的面容。
這個少年眼底總藏着一絲遊移的狡黠,像隻時刻在權衡利弊的松鼠,每一個表情都帶着計算的痕迹。交談間嘴角的笑容不消失。
面相上來看,他是個将聰明用在投機取巧上的人,但頗得長輩喜愛。
“天聰,怎麼說話呢?”太子陌季付闆着臉輕斥陌天聰,随即揚起和藹的笑看向時觀知,“皇弟妹别和孩子一般見識,他不懂那些,說話天真,沒有其他意思。”
他身後跟着比陌天聰大一些的陌平升。
羊嬷嬷低頭:“見過太子殿下,皇孫。”
時觀知起身:“太子皇兄說的什麼話,既然你說他不是故意的,我自然相信。隻是你回家還是要好好教他一下,畢竟雖然他在你看來是個孩子,但在我看來隻是同齡人。該懂事了。”
太子陌季付看着笑呵呵,好像和藹很好說話的樣子,但面相不會騙人。這人是個手段兇殘的狠人,他一生隻為了權利而活,對孩子也沒有幾分親情。
“皇帝妹說得是,這孩子口無遮攔,一定教訓他。不知皇弟可有好轉?他一直不醒,兄弟姐們還有父皇都吃不好睡不好。”
陌天聰手心手背一拍:“國師都說阮家女兒旺皇叔,我看果然如此,這紅色的線條就像火焰一樣,燒得旺旺的,是傳說中的旺夫相吧?看來皇叔肯定會有好轉的。你說是吧,皇嬸?”
時觀知嘴角揚起标準的笑容,笑意未抵達眼底:“王爺一定會好轉,這一點确實沒錯。不過沒想到太子皇兄的兒子如此多才多藝,還會看相。想必是跟國師學了一手,不如一會給父皇一個驚喜,看看能不能說中父皇的面相。”
這種事能不能說中都沒好處,一不小心還會惹人不快。
陌季付笑呵呵道:“小孩什麼都三分熱度,他會看什麼。不過是聽國師說你旺十二皇弟,順着胡說罷了。這種小聰明沒有什麼值得炫耀。今晚的宮宴舞台,還是要給更有才華之人。真期待今晚的表演,皇弟妹也好、好期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