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觀知掐指一算有熱鬧看,她也不走,跟着大理寺卿身後,進了宮。
沿着繩子這條線索是正确的,庫房昨日登記取走的麻繩有兩根,一根是用來闆正大株月季花歪掉的莖稈,一根超長的麻繩是用來替換宮裡一口水井的繩子。
兩根繩子分别由兩個人簽字領走。
登記表上有兩個麻繩的長度,他們先是找到綁月季花的繩子,解下來量了長度,沒有短。之後他們去找了那口水井,将繩子解了下來,兩頭看着都很整齊,然而一量長度短了三尺。
大理寺卿立刻将領繩子的太監抓回大理寺嚴刑拷打。
時觀知就坐在一旁喝茶,反正不管誰勸都不走。
“說、奴才都說。”太監終于堅持不住,“是奴才殺了那個宮女。”
他緩慢吐露殺害的過程,但卻遲遲不肯說動機。
時觀知握着杯子看向渾身是血的太監:“你當時在偷情,被死者看到了。所以你殺了她。”
太監瞳孔震動。
大理寺卿也瞪大了眼睛。
一個太監和人偷情?是對食的宮女嗎?
不對,如果是和宮女,沒必要殺人滅口,畢竟雙方做了一樣的事情。
總不會是
時觀知看到太監的第一眼,就确定這是個追求刺激膽子也大的人,但他的膽子太大了。他偷情的是身份上高不可攀的人。
太監臉上生氣散去大半,灰敗如同将死之人。
原來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隻剩下自己的口供了嗎?
“如果說了,能不能隻殺我一個,不要殃及我家裡人。”
太監看向的是時觀知,但時觀知沒有這個權利。
大理寺卿心裡有了猜測,更不敢越級答應下來,畢竟萬一真是那種身份的人,那就是皇帝來定罪了。
“若判死刑,可以給個痛快。”這是大理寺卿權利之内能做到最大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