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如果有人說他錯把魚目當珍珠,他肯定覺得可笑。
可如今他心中卻漸漸湧起了這種感覺。
單看這兩首詩便知時觀知才情不凡,阮夢蝶甚至都差一點。就更不要說筆迹的事情,還有這畫。
時觀知才是他們阮家的血脈,是他們阮家的人,其實這樣的結果奇怪嗎?
可為什麼以前不知道?
如果她表現出來這些,自己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自己最是看中有才情之人,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會惺惺相惜。
曾智歎了口氣:“當初你把她送得吃食給我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味道可好了。我還想這麼乖巧的妹妹就算笨笨的,也不算什麼都不會。沒想到所有人都看錯了,這明明是蒙塵的珍珠,倒是讓百勝王撿了漏。”
阮夢蝶感覺頭重腳輕,整個人身體還在地面,魂魄卻已經飛了起來。
時觀知就是文樓的帷帽姑娘,她什麼時候字迹變成這樣,什麼時候學得畫畫?
自己從未有一刻相信時觀知就是文樓那姑娘,才會被白文的話誤導,産生了不能讓時觀知搶占好事的想法,才将自己一步步逼到現在。
“大哥我也是被人誤導,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阮夢蝶找回一點知覺,看向身邊的阮子文,伸手想要拉他的袖子。
阮子文躲開了阮夢蝶,用十分失望的目光看着阮夢蝶。
阮夢蝶輸給時觀知沒關系,但她怎麼能偷别人的身份和作品呢?
這也太令人不恥了。
阮夢蝶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加慘白。
陌長生第一個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