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長生跟在他們身後,四處張望。
他自從住在百勝王府,今天還是第一天出門。因為他一直泡在訓練場,光是陌玄武收集的那些兵器,就足夠陌長生看上好幾天。
陌長生看到已經有同齡人跟着家眷來到宴會上,他跟陌玄武打了聲招呼,便去找同齡人說話。
時觀知二人落座後,陸陸續續就有官員來同陌玄武交談幾句,她坐在一旁安安靜靜聽着。
聽着陌玄武一不小心就連怼了兩個人。
她有種安心,安心陌玄武的那張嘴還是誰都不放過。
來跟他說話的官員,沒幾個能保持笑容的。
陌玄武說話太實誠,又誠實中夾雜着天然的諷刺感,确實很容易讓人聽了不舒服。偏偏他自己還沒有什麼自覺。
因為他這種說話方式,完全是源于他對自身強大的認知,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和人虛與委蛇。
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王妃。”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在給陌玄武行禮後,對着時觀知拱手。
因為上一任刑部侍郎兒子草菅人命,刑部侍郎知情不報,導緻官職被撸下來。
時觀知有些意外,他是要跟自己說話?
這位新上任的,面相顯示他疑心病很重,看誰都像壞人,隻有他是好人,還很容易被人當槍使。
刑部侍郎站得筆直,帶着好奇詢問:“臣聽大理寺卿說,是王妃偶然看見罪證,所以知道這麼一樁慘案。但埋屍地在他們家中,不知道王妃是如何看見的?”
時觀知表情淡然,語氣卻犀利:“你問這麼詳細做什麼?難道是你擔心本王妃用同樣的方式,看到你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