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說,她氣勢也沒弱,擡頭冷哼,“她能跟我家杏花比的嗎?我家杏花是要嫁到城裡的,而且杏花有她爸跟兄弟養着,燕子就她自己。”
向大娘似笑非笑,“這麼說,我外甥孫每個月寄回來的十塊錢,全部都喂狗了?”
十塊錢養一個小姑娘家家,不說養得白白胖胖,至少也不會像現在瘦的跟麻杆兒一樣。
杜玉蘭現在就怕人提那十塊錢。
以前他們家不說,别人不知道,她虐待江燕那蹄子,大家也隻會說,她再怎麼樣,到底給了她一口飯吃。
現在大家都知道那十塊錢的事了,之前做的事情就站不住了。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胡咧咧什麼。”
“給說着了?心虛了?”
杜玉蘭惱羞成怒,“我、我弄死你個老賤貨!”
“來啊,怕你老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向大娘一邊喊着,一邊撸自己的袖子,大有不狠狠幹一下就不罷休的架勢。
邊上婦女主任連忙拉住杜玉蘭,秦芽也假裝拉住向大娘。
“好了,讓你們雙方來,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再吵我就不管了,最後鬧成什麼樣也别報到我這裡。”
大隊長搪瓷缸往桌上一放,吼了出聲。
在大隊上,大隊長的威信還是不錯的。
杜玉蘭直接噤聲了。
向大娘冷哼一聲,順着秦芽拉扯的力道坐了下來。
“大隊長,我也不是不講理的,我外甥孫女那情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這家人心肝黑得沒眼看,我來的時候,還撞見他們說收了老鳏夫一百塊錢,明天就把人送過去。”
話到這裡,她忍不住老淚縱橫,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
“那還是我外甥女唯二的血脈,他們吃着自己兄弟家的人血饅頭,就不怕遭天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