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回頭就跟她離婚,讓她把那兩個賠錢貨給帶走,媽在給你找一個新的,保管是黃花大閨女,還能給你生兒子。”
當然她話也就隻是随便說說。
要是離婚了,錢杏花把她的那兩個賠錢貨給帶走了,那她兒子就是孤身一人。
這家裡家外的不就需要個女人操持嗎?
她身為他的老娘,這件事理應是她來幹,沒準她就不用離島,還能繼續把持着兒子的津貼獎金。
廖婆子越想越覺得可行,看了一眼兒子身後。
“錢杏花還有那兩個賠錢貨呢?這麼晚還不回來,這是剛流了一個,打算在外頭找漢子不成!中海我跟你說,這女人真的要不得了,你明天就去寫報告,跟她離婚,讓她把那兩個賠錢貨給帶走。”
羅中海心裡對他娘最後的一點幻想,在她的話語聲中慢慢的消散。
他的聲音更加黯啞了,“娘,杏花她流産了,流了很多血,人差點就沒了。”
廖婆子卻是毫不在意,“不就是流了一個孩子嗎?她就是個不中用的,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話裡話外,絲毫沒有扯到是她動手打人,生生将孩子給打掉的。
羅中海已經心冷了,不想再跟對方多說什麼。
“你給我拿點糧食,還有雞蛋跟紅糖,我做點吃的送去衛生所,杏花還在那邊。”
他不知道大女兒已經去給媳婦煮了吃的,隻以為她們都還餓着。
廖婆子一聽到對方提的東西,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
擡手指着羅中海的鼻間就開罵。
“什麼雞蛋,什麼紅糖,她錢杏花沒保住我大孫子,就不配吃這些東西,更何況家裡早就沒有雞蛋了,你老娘我都還餓着肚子,哪裡就有那些金貴東西給那三個賠錢貨吃了,沒有!一粒糧食都沒有!要吃的話,你就從你老娘身上割二兩肉去喂她們吧。”
對于廖婆子來說,要從她手裡頭掏東西出來,也跟從她身上割肉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