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甯眼神癡迷,她微微仰頭,送上自己的唇。
謝晚棠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轉身,直接飄出了屋,去了屋外廊下最遠的地方,不想再聽到屋裡一絲一毫的動靜。
她在暢晚閣住了三年。
那床,她也睡了三年。
自打慕枭要了她開始,那張床,就記下了他們全部的雲雨孟浪。
一夜又一夜。
眼下,讓她看着謝婉甯摟着慕枭,在那張床上極盡媚态,誘着慕枭共赴巫山,讓她看着慕枭揮汗如雨,粗喘不歇
她真的做不到。
眼不見為淨!
隻是,她的心怎麼都靜不下來。
一個她藏在心裡,與她最親近的男人,一個活埋了她,坑害了她孩子的女人
她靜不了。
依偎在美人靠上,謝晚棠神色癡癡的,她想,或許是她上輩子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禍國殃民的事,天理不容,這輩子才會讓她過的這麼慘。
連死後,都要不得輪回,在這世間這般受折磨。
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屋裡。
看着貼上來的謝婉甯,慕枭微微垂眸,他一手撐着床,一手攬着謝婉甯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隻是,在幾乎要碰上謝婉甯唇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
抗拒!
沒由來的抗拒!
慕枭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松開攬着謝婉甯的手,慕枭抓住謝婉甯的手腕,将她環着自己的胳膊給拉了下來。
不再看謝婉甯,他直起身,躺去了一旁,拉了被子蓋好,閉上了眼睛。
“睡吧。”
淡淡的兩個字,再無他話。
謝婉甯一動不動的躺着,眼淚順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