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聞聲,眸子驟然縮了縮。
天晴是他的心腹,能力出衆。
天晴獲取信息的渠道,又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九重暝樓,而出自九重暝樓的信息,絕不可能出錯。
可饒是如此,慕枭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确定嗎?”
天晴點頭,“是,屬下反複确認過三次,确定消息無誤。”
慕枭聞聲,眉宇間黑雲壓城,濃的化不開。
刀五歸屬永昌侯府,是謝婉甯的人,那今日的事,必定是謝婉甯在背後做局,是她一手策劃的。
一切,不過是謝婉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可理由呢?
難不成,謝婉甯對自己下藥,就是為了求一次歡好?
他承認,近來因為自己的一些異樣心思,冷落了謝婉甯,可是,他們畢竟在一起三年了,連孩子都有了,雲雨之事即便說不上家常便飯,但也不至于兜這種彎子吧?
更何況,在他的印象中,謝婉甯根本不是這種人。
那麼羞羞怯怯的人兒,連親一親都會臉紅,羞的不敢見人,她怎麼可能如此?
是這幾日冷落她,冷落的太厲害了?
還是
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慕枭心中疑惑叢生,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了桌案的紙上,他反複琢磨着那幾個字,眸色清寒。
隔日,暢晚閣。
謝晚棠依偎在屋外的美人靠上,嫌棄的直捂鼻子。
謝婉甯心裡不痛快,一早就折騰知鸢,她讓昨夜被紮了幾十針的知鸢,忍着疼去城東頭的醉仙樓買了三份鹿醢。加鹽,用酒曲密封發酵過的鹿肉,鹹腥味濃郁,光是看着,謝晚棠都覺得那味道刺鼻。
她不喜歡。
幾乎是東西一擺上桌,她就跑出來了。
沒一會兒,謝晚棠就見慕枭拎着個小盒子,進了暢晚閣。
“啧!”
謝晚棠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