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下人說天晴走了,她急匆匆的出來。
一出門,她就瞧見了棺材。
再看謝詹杭,亦是一副受驚的模樣,失魂落魄,魂不附體。
她慌得不行。
“侯爺,這是怎麼了?齊王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大年夜,讓人送口棺材過來,這不是給咱們府裡添晦氣嗎?他到底想幹什麼?”
見謝夫人滔滔不絕,謝詹杭側頭瞟了她一眼。
“隻怕事情不妙。”
這話讓謝夫人心驚肉跳的。
一把抓住謝詹杭的胳膊,謝夫人急聲詢問,“什麼叫事情不妙?是甯兒有危險嗎?”
謝夫人問着,還未聽回應,眼淚就已經先掉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我的甯兒,命怎麼就這麼苦?”
謝詹杭恍惚。
謝婉甯的命苦嗎?
接下來,隻怕整個侯府上百口人的命,都要跟着苦了。
“侯爺,你說是不是晚棠她礙着咱們甯兒了?她可是大師斷言的災星,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她的屍體還埋在甯和園呢,她還占着甯兒的地兒呢,她”
“夠了。”
回過神來,謝詹杭忙止住謝夫人的話。
這可是在大門口。
雖然他們侯府的下人,都站的遠遠的,聽不到什麼,可這暗處裡,指不定還有慕枭的人在盯着。
萬一有什麼話被聽了去,那會讓整個永昌侯府,都萬劫不複。
有些事、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再提的。
絕對不能!
齊王府,萬芳閣。
謝晚棠坐在原來的地方,遙看皇宮的方向,安安靜靜的等煙火。
隻是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像是被撕扯着似的,疼的厲害。尤其是心口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疼,一波一波,席卷而來,讓她疼的幾乎受不住。
謝詹杭和謝夫人的那些話,沒由來的闖進了她的腦海。
一聲一聲,滿是嫌惡。
謝晚棠淚水洶湧。
被囚禁了那麼多年,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被爹娘厭惡的存在,被謝婉甯和阿娘活埋,她也更明白,自己在他們心裡,從來都不算家人,甚至算不上人。
可她沒想到,到了死後,她也依舊被家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