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的手很熱,可謝婉甯卻覺得冷的緊,慕枭盯着她,就像是盯準了獵物的毒蛇,吐着信子,讓人毛骨悚然。
咽了咽口水,謝婉甯摸着自己的手腕,鬼話連篇的為自己辯解。
“王爺,我不是忘了,王爺教我練射箭的事,我曆曆在目,記憶猶新,我怎麼可能忘?隻是,我現在是真的不會射箭了,或者更準确的說,不是不會,而是不能了。”
“不能?”
“生孩子半月後,我就回了永昌侯府,那陣子天寒,雪下的也大,地上冰雪堆積,滑的厲害。有一次,我抱着孩子在外栽倒了,為了護住孩子,我傷了手腕,自那之後”
謝婉甯聲音哽咽。
剩下的話她沒再說下去,可這欲言又止的脆弱,卻成了她的武器。
惹人憐惜!
慕枭盯着謝婉甯,半晌才放開她,轉而拉住她的手腕。
“很疼嗎?”
“還好。”
謝婉甯心頭微微松了松,她忍着淚笑着回應。
“隻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受點傷,算不得什麼要緊事。隻是,辜負了王爺的教習,以後再不能拉弓,我心中不免遺憾。這件事,我之前是不打算跟王爺說的,可我真怕王爺誤會我,我”
“我懂。”
不等謝婉甯的話說完,慕枭就應了一聲。
之後,慕枭放下她,轉而又去射箭了,再沒有說什麼,更談不上隻言片語的安撫。
看着慕枭的背影,謝婉甯真的摸不準剛剛的話,他到底信了多少?
不過,不管慕枭信還是不信,隻要對付過眼前這一關就好。
她稍後就做安排。
這齊王府,真的不能再待了。
外面局勢不容樂觀,指不定什麼時候,齊王府就沒了,裡面慕枭猜忌已起,虎視眈眈,她也不知道還會在什麼事上露出破綻
都太危險了。
她得走!
練武場門口的位置,謝晚棠遠遠的瞧着。
見慕枭拉弓射箭,力道準度一如從前,她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