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再想辦法去哄慕枭,可知鸢——
不能再留了。
跟了謝晚棠那個災星的人,身上都是帶着災,帶着晦氣的,留在她身邊,除了給她帶來災禍,帶來麻煩,毫無用處。
一個個的,全都該死。
眼下,慕枭已經對她不滿了,等冷靜下來,指不定更會起疑。
知鸢是少有的知情人,死了,也更能守住秘密。
謝婉甯滿心算計。
她看着知鸢,眸光陰冷。
半晌,她才柔聲開口,“行了,我也是因為婚事上出了岔子,才一時忍不住,失手傷了你的,你也别記恨我。”
“奴婢不敢。”
“敢與不敢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知道,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能離了心。你知道什麼關于王爺,或者關于她的事,還是要告訴我,越詳細越好。你要明白,隻有我的日子好過了,你的日子才能好過。”
這些話,知鸢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不過她嘴上倒是乖巧。
“是,奴婢省的。”
謝婉甯見狀,揮了揮手,“好了,下去吧,把傷口處理處理,别讓人看出端倪來。另外,等你把傷口處理好了,去後院的盈風湖看看,瞧瞧冰化開了沒有?除夕那日,我砸了王爺的錦鯉,今兒又惹了他不快,若是盈風湖冰化開了,撈兩條錦鯉上來,我也好去哄哄王爺。”
“是,奴婢明白。”
知鸢應聲,踉跄着起身退了下去。
知鸢走後沒多久,謝婉甯就叫了個小厮進來,也是從永昌侯府帶來的,是謝詹杭調教過的,足夠可信。
謝婉甯也不兜圈子,“你去盈風湖,幫我辦件事!”
書房。
慕枭從練武場回來,就坐在書房裡,看從前他畫的那兩幅畫像。
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他心裡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隐隐有種猜測。
隻是,他不願承認,也不敢細想。
慕枭心情沉重,他半晌都不動一下,整個人靜默的就像是一尊雕塑,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