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天晴搖頭。
慕枭聞聲,眼睛微微眯了眯,殺氣沸騰。
“天晴,你去查永昌侯府,重點查十九年前,謝夫人生産,生下謝婉甯時候的事。”
既有猜測,他就要去驗證。
這世上人那麼多,會有人相似,這不奇怪。
可是,能相似到從臉到身材,幾乎沒有差别,讓人難以分辨真假,這就有些奇怪了,這不可能隻是巧合。
尤其是謝詹杭對現在的謝婉甯,在意的厲害,為了給她搏寵,甚至不惜拿出了鹽運上的貪腐名單,幫他立功。
反倒是對從前那個,他不怎麼上心。
這很耐人尋味。
慕枭懷疑,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問題必定就出在她們的身世上。
十有八九,當初謝夫人生下的是雙生子,隻是因為什麼原因,對外宣稱隻生了一個,謝家隻有一位小姐。
這麼想着,慕枭随即又吩咐。
“另外,我北上的那三個月,永昌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要再繼續查,催着九重暝樓快一點,兩日内就要有結果。要是他們做不到,那就全都滾出九重暝樓,我不養廢物。”
“是。”
“天明,你去把知鸢給我帶到别院來,我要見她。”
謝婉甯身邊的人,都被換過了。
天晴曾經說過,那是因為那些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沖撞了謝詹杭,全部被謝詹杭杖殺了。
現在看來,那分明就是滅口。
知鸢是唯一活下來的人,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問她,最直接。
“是。”
天明應聲,随着天晴出去。
慕枭則坐在擔架邊上,看着那具被毀的破爛不堪的屍骨,淚眼朦胧。
他腦海裡,想着過往三年,他跟“謝婉甯”相處的種種。
他們練字、下棋、烹茶、看書,他教,“謝婉甯”學,偷得浮生半日閑,娴靜又安然。他們騎馬、射箭、看煙火、遊山水,他做,“謝婉甯”陪着,潇灑恣意,多姿多彩。那樣的日子,是過去那些年,他從未體會過的。
那一切,仿佛都隻是昨天的事。
可現在,卻怕是什麼都變了。